这时朱红说话了。
“鲁宝山,你在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
“是吗?我怎么听到有人说,等我没利用价值了,时机一成熟就要把我给灭口呢。”
“你想多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演戏,尤其是面对和我一样聪明的朋友时。都说朋友是拿来利用的消耗品,但遇到是志同道合的人的话,那就是彼此一辈子的贵人了,拿对方当外人的话对自己只会是有弊无利,纯属和自己过不去。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和自己携手笑看战人生,那样太无趣了。”
说着话,朱红已经化好妆,笑语嫣然举止端庄,变身为百分百的白富美一枚。她伸出带着淡淡洋甘菊香味的手,轻轻抚摸着鲁宝山后脑灰白的头发,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亲,人生在世,快乐最要紧。”
“别碰我头发,恶心。”
鲁宝山说。好吧,既然她希望这样,那就开门见山好了。
“哦。”
“我有洁癖,你这只手都不知道碰过多少男人了。”
朱红委屈地叫了起来。
“哪儿有,你冤枉人,我还是处女呢。”
“哦,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这是事实,你爱信不信,反正人家是男人买不起的奢侈品。”
“嘿!别说了啊,我的这车是国产的,顶棚禁不起大风吹。”
“我qiu(读四声)你!”
鲁宝山和陈莎莎斗嘴斗到城隍庙的时候,对方已经等在入口的酒吧里了。
陈莎莎,辰砂砂。没错,这是朱红演这幕戏的名字。
时间尚早,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大厅空无一人,只有负一楼的台球室里,几个老客人在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