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中旬,娜可露露几乎成了一座空城,酷热的天气里,那宏伟的火车站就像冬季里白雪皑皑的山上的车站一样荒凉冷清。
林荫道上,听不到教父们那欢快的吆喝声和脚步声,而变成了熊和豹子们出没的地方,家家户户关着门!
那巨热的夏天变成了令人忧郁的地方,公共花园里也不见一个人影。蒙西洱河边的椅子空地,在那里,原来这里的那个乐队全都跑到山上去了。
店铺也全都关了门,被晒得发白的马路上也不见往日熙熙攘攘的汽车和竹制马车,倒是给捡漏的单座马车或某个洗衣工的瘦猴子让出了宽敞的空间。
当然,我们不是唯一留下来整天抱怨天气热,灰尘大,生活不便的人。
但在树荫下,温度超过33°的地方是不会有任何社交活动的。
在漫长的难熬的白天,我们一直静坐在阴暗的屋子里大口喘气,不停喝着酸橙苏打水饮料,听着外面的热风在大街上肆虐。
吹起干焉的树叶。晚上太阳落下以后,我们便骑着马,无精打采地穿过文菲尔公园,或围着学校转上一圈,如果在图书馆遇到熟识的人,又会大惊小怪的讨论起温度来。
今年的夏天特别热,不过人们年年都是这么说的,可两个孩子开始受不了。
他们那苍白的小脸和暗淡无光的眼神比汤姆那急切的劝告更能打动艾果的心。
“是啊,他们必须跟我到山上去了。”
可是我立刻提出异议,我可不愿意独自留下来承担责任,再说我也没经验,我甚至还不会跟这儿的佣人说一句话。
可我嫂子现在要离开的决心和她当初要留下来的决心同样坚决,可是这时候要找房子已经为时太晚了。
唉,我们为先锋报上那些诱人的广告而叹息着,我们当初看到这些广告时是怎么的嘲弄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