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不能用武力镇压,也不能用钱财收买,唯有鹿夜离给他下点什么药,莫名染病,纵使掌门也找不出病因,自然要回宫。
“汪师弟,阿心只是送凤师兄去药庐,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鹿夜离放下茶杯,斜睨他一眼,压着嘴角的笑意,他还有脸说他抢人,怎么不提他去他府中偷人的事?
汪泽洋冷笑一声,“你想的不多,又怎知我说的是何事?”
他抬手轻轻敲击桌面,“这些年大师兄来清无崖的日子虽然不多,却从未见他与哪位师姐师妹如此亲近过。
也无人敢与他如此亲近。”
敛眸扫向鹿夜离,“也许阿心是掌门的关门弟子,他对她另眼相看,但阿心只是汪府的丫鬟,他高看她一分,便会害了她一分。”
“阿心一向贪钱,如今有机会攀龙附凤,你何必去挡道呢?”
鹿夜离起身走到门口,望向悬空的明月,皎洁夺目,洁白无瑕,“之前在鹿府与汪府之间,她选择了汪府,如今她弃汪府想进宫门,你应该清楚她是怎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转头回看汪泽洋,“风流倜傥的汪二少没必要将心思放在那样的女人身上,今夜你对我说的话就当从未提过,请回吧!”
说罢,抬手做出送客的姿势。
汪泽洋眉头微蹙,这人一向睚眦必究,这次怎么会如此大方?
是不敢与皇权相争,还是真觉得阿心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再留恋?
一个时辰后,凤自星将路星心送了回来。
路星心立在院中,眼角的余光轻瞟隔壁,灯火全灭,门窗紧闭。
“阿心!”
汪泽洋一直在房中等候,听到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立马冲了出来。
“大师兄。”
瞧见路星心身侧的凤自星弯腰行了一礼。
“三师弟,还没休息啊,早些睡吧!”
凤自星抬手搭了搭他的肩,嘴角抿着笑看向路星心,没有说话,只是扬了下眉头,随后施展轻功离开。
“大师兄到底受了什么伤,为何去了这么久?”
汪泽洋在他走后紧张的盯着路星心。
路星心以为他是在关心凤自星的伤势,浅浅笑了笑,“一些皮外伤,并不严重,只是要小心处理,不然容易留疤。
你若想知道,明日问问贺师兄,我也不太懂。”
“皮外伤?”
汪泽洋眉头微蹙,跟着她走入房中,“那你这几日都在照顾他?”
“谈不上照顾,他的伤口不能沾水,偶尔提醒他。”
她将佩剑放下,转头见他还在屋中,抿着嘴唇,“我想沐浴之后休息,你不如……”
“好,我马上为你烧水。”
说着,汪泽洋一个闪身去了厨房。
路星心嘴角抽搐,他这是身体恢复,精力充沛,睡不着想做点体力活?
她刚才是想让他回自己房间,他怎么能误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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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