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多久一群黑衣人将他围住。
为首的一人,全身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只眼眸。手中持着一把长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因为从剑柄到剑身都缠着黑布。
那人仔细打量着苏宸末,面巾下的嘴角拂过一丝轻蔑,“轻功不错,与我单打独斗,赢了,玄兔还你如何?”
他瞥了一眼十几名带伤追来的侍卫。
“苏公子,别和他废话!把玄兔夺回来!”
一侍卫持刀冲了上去,还未近黑衣人身,那人手中长剑一指,侍卫顷刻被劈做两半,长剑上未染一滴血。
其他侍卫吓得怔在原地,一齐呆呆的望向苏宸末。
苏宸末手心略微发汗,好强的剑气,那缠剑的布也许原本并不是黑色,只是染的血多了,久了,变为了黑色。
转眸扫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马儿不知怎么被唤醒,竟然能听他的指挥,说走便走,说停便听,不知这伙人是何时做的手脚。
“既是为财,何必伤人,我与你打便是。”
说着,他运动内力,举剑朝黑衣人刺了去。
……
路星心看了一眼马车外飞旋的黄纸,心中暗道还好没出去,竟有这般暗器,太不科学了。
本想趁乱逃离,假装自己被劫匪抓走了,快些离开此处,现在看来只能等苏宸末剿灭劫匪后再另做打算。
忽然外面兵戎声渐弱,她以为苏宸末成功护宝,毕竟他是有主角光环的男人,什么鬼王盗,阎王盗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刚要站起身,一把剑直插进来,距离她的眼眸两分。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全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眼眸的男子。
“戊字辈的高手果然临危不乱,外面都血流成河了,还能悠然自在的饮茶。”
男子扫了一眼矮桌上仍然冒着热气的茶杯,语气轻佻而蔑视。
路星心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书中没有描写过独眼男,这又是哪个炮灰来抢戏了?
抬手推开眼前那把缠着黑布的长剑,从男子身侧走过跳下马车,看着地上无数的尸骸,血流得的确挺多。
不过,不至于成河。
男子一脸诧异,愣了一瞬,看向路星心的背影,她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瞧不起他?
走到她身后,低眸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子,将剑横到她脖子上,“把玄兔交出来,饶你不死。”
她紧着眉头,扫视四周,原本安置玄兔的马车已经不见,而风凌寒的马车早已四分五裂。
这人找她要玄兔,显然宝物没有被夺。
苏宸末此刻在保护太子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身上藏着玄兔的人吗?”
她对他毫无畏惧,这人身上没有一丝杀气,而且若真想杀人,直接一剑结果了她,再去找玄兔,何必这么多废话,显然这人只是为财而来。
说着,握住脖子上的那把剑,“你不觉得这把剑应该架在太子的脖子上,才能让人将宝物双手奉上?”
“你?”
路星心将剑挪开,转身露出一抹淡雅温恬的笑。
男子眸中闪疑,“你不是来护送太子的?”
“我路过的,不妨碍你工作了。”
路星心对他挥了挥手,四下无人,正是逃走的好机会。
“主人,就这么让她走了吗?”
跟在男子身后的另一黑衣人看着路星心远去的身影,紧敛眸色,这人轻功不输刚才那个姓苏的,果然是戊字辈的高手。
“你想骗我!”
男子纵身跃到她面前,随后眸中精光一闪,“不过,你说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