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其貌不扬,罪行累累,无父无母,这么多年一直孤身一人,大字都不识一个。”陈大坦诚地数出自己的缺点:“和宁王比起来,小人连个屁都不是。”他仰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敏亲王,膝行几步靠近:“可是王爷,小人心里有小姐,愿意一生一世用自己的性命去守护她,将她比自己这条命看得还重要。”
敏亲王轻蔑道:“这一点,府上随便一个忠心的奴仆都可以做到。”
陈大垂着头说:“小人相信,小姐可以有千百个忠心的奴仆,但只能有一个夫婿。”
敏亲王阖上眸:“你知道灵瑶为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陈大愣了愣,然后答:“是小人不好,不该扔下小姐一个人。”
敏亲王哂道:“你也配吗?”他回过身,直视着低眉顺眼的年轻人:“瑶儿不喜欢一个姑娘,想要除对方而后快,本王知道,她做的事情,你也参与过一些。”
“是。”陈大道:“小人曾经找人抓了那位姑娘的婢女。”
敏亲王绕开倒了的桌子,走到他面前,犀利的眼眸落在他身上:“那侮辱那个婢女的事情,你也有参与吗?”
陈大眸光不动:“王爷放心,小人还没有卑劣到欺负良家女的地步。”
“这种话说来容易,谁能证明呢。”敏亲王摆明了不信:“那么婢女总不可能自己跳出来说你是曾经尖污她的人之一吧?”
面对敏亲王的质问,陈大未见气愤之意,他把头垂得更低,语气平平道:“小人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早两年青楼酒馆没少出入,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瞒。”
敏亲王听言更是不屑,嫌恶地睨了睨地上的陈大,甩开袖子双手背后:“灵瑶厌恶云清,假若你能让云清吃些苦头,本王就考虑将瑶儿嫁你。”
陈大扬眉,思量片时后点头:“小人明白了。”
……
“她真是这么问你的?”傅明礼把鸡骨头扔到地上,听了王晋的话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
王晋:“奴才哪敢撒谎,云姑娘她就是这么说的。”他哭丧着神情把袖子递到傅明礼面前:“陛下您要不给奴才闻闻?奴才自己个都觉着身上一股子烧鸡味儿。”
傅明礼嘴角一勾:“你从外面吹了风才去的云姐姐那儿,她哪闻得到烧鸡味儿。你和朕挨得这么近朕什么味道都没闻见,你和云姐姐可能离得比和朕还近吗?”
王晋精神一振,对上陛下平易近人的面容,他连连否认:“自然不可能,奴才和云姑娘有三步之距,时时都保持着距离。”
“那就是了。”傅明礼歪倒在床上,轻叹一声。
“陛下是说,云姑娘刚才是在试验奴才?”
“她不是试验你。”傅明礼抹了把脸:“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朕在装病。”
“什么?”王晋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这,陛下,云姑娘是如何发现的?咱们是哪里出了纰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