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云对平国皇室的称呼多是平国太后、平国皇帝,亦或是平国的某大人。但在他口中,只有俞国的君主才能被称为陛下。
这个陛下不仅仅是当今的俞国君主,还是承亲王很多年前收养的儿子。
他不是皇室的血脉,自即位之初就饱受争议,却没有人能真正查到他的出身和来处。
安阳桥在脑海里细细回忆了一番平国敏亲王的相貌,与记忆中的自家陛下对比,不禁感叹道:“从前以为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而今仔细想来,眉眼间的确不乏相似之处。”
若不是擎云刚才那番话,任谁也不会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放在一起比较,所以这两人面容间的几许相像没有引起过任何人的注意。
擎云终于从丞相的话里琢磨出些味道来,大有所悟:“原来那副画上的名字是这么个意思。”
安阳桥上前拍拍他肩膀:“时隔数年,这件事的因由,咱们这些局外人无从得知,既有知情人想要见殿下,咱们不妨试试从旁人口中找出这件事背后的秘密,如若敏亲王真的和当年的叛乱有关,那平国太后那边,咱们也不必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毕竟事关两国交往,闹得大了日后不好相处。”
擎云想到平国皇帝和那位敏亲王的关系,和才刚查到的敏亲王和自家陛下的关系,表情一时无比复杂。
没想到,敏亲王看起来不起眼,倒是个厉害人物。
……
“太后,敏亲王那边又派了人过来,被奴婢给打发走了。”
楚嬷嬷接待完敏亲王府的管家,回来后对太后恭声禀告道。
太后一听,脸色霎时阴沉:“他想要给沈灵瑶找个好夫婿,可他也不想想,沈灵瑶被人尖污的事情满城皆知,哀家这个时候以皇帝的名义给她赐婚,会给皇帝在京城里落下个什么名声。”
楚嬷嬷知道太后和那位亲王的关系,哪里敢随意置喙对方的行事:“敏亲王爱女心切,糊涂一时也是有的。”
“她疼爱女儿,就不管哀家母子的死活吗?”太后闻言更气:“就沈灵瑶是他的女儿,皇帝难道就不是他……”
“太后慎言!”生怕太后气急胡说,楚嬷嬷连忙出声打断。
太后瞥了楚嬷嬷一眼,压着气把话生生憋了回去。
“果然,哀家待他再好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在意的始终都是外面的那些女人,何曾把哀家放在心上过。”
“王爷和太后这些年,肯定是有感情的。沈小姐打小在王爷身边长大,这亲手照料大的女儿,感情定然比旁人深厚些。掌上明珠失了清白,还闹得人尽皆知,王爷失了些分寸,才会再三派人来太后这儿讨个恩赏。”
“哼,那沈灵瑶是个什么德行,先前为了宁王闹出了那么大的笑话,京城有些脸面的人家谁还愿意娶她?哀家念着敏亲王的关系,那次她找人揭发云清杀人案时还帮她支走了皇帝,现在呢,半点没念哀家的好不说,活像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巴望着哀家再给她找个好夫家呢!”
这话重了些,楚嬷嬷不敢在太后气头上附和,扯扯唇角没敢应声。
太后也就是抱怨两句,低下头平息了怒气后还是按着额角吩咐道:“已然如此了,哀家再不帮他,恐怕会寒了他的心。”
楚嬷嬷:“敏亲王该明白,太后有太后的难处,祁大人虽然不是什么权贵子弟,却也是陛下看重的臣子,这种事情不好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