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云清莞尔一笑,清雅的眉目间漾起些微轻松自得的神采,她朝着云京墨的方向向前一步,躬身欲向他行礼。
她甫一弯下身子,手腕上蓦然落下一只大手。
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入耳:“你我之间,无需这样的虚礼。”
云清敛眸不语。
云京墨回过头,他身后数十名官员齐齐向云清行礼:“臣等恭迎长公主还京。”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云清含笑道。
安阳桥一众大臣从她身后走出来,弯身向云京墨见礼。
寒暄过后云京墨,命人送云清回长乐宫休息,晚间他还为云清回京准备了晚宴。
先前侍奉云清的宫女永菱永韵早早就候在宫门口,看到她的身影后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待她走近,两个小姑娘已哭成了两个泪人。
云清无奈地走过去,扶着她们起身:“我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们面前,哭什么?”
永菱似想起来什么似的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碰了碰旁边的永韵:“对,殿下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是高兴事,咱们别流眼泪给殿下添晦气。”
永韵也抽抽噎噎地收了哭声。
云清挽着两个宫女迈进门槛,边笑边道:“来,和我说一说这段时间我不在宫里都发生了哪些事,我久不在京中,都不清楚咱们大俞的时事了。”
永菱用力地点点头。
“殿下不在的这段时间,陛下一直对外声称您是在外游历,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好些人都不大信,安远侯府的人时常在外散播消息,说殿下早已被人劫掠折辱而死,陛下是为了皇室颜面才一直秘而不宣。”
“安远侯素来中庸,他也有参与进来吗?”云清挑起眉。
永菱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不清楚:“奴婢在宫里待着,外面的消息传进来的不是很多,只知道是侯府里的人传的,却不知究竟是哪个。”
“承亲王府呢?”云清想起许久未见的皇叔,竟荒唐地生出些许想念,她带着点恶意地勾唇:“我那皇叔还活着吗?”
永菱习惯了云清对承亲王的态度,听到这样的话神色不改地回答:“承亲王近来称病,好些天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称病?”云清直呼古怪:“他身体一向硬朗的很,他的儿子做了皇帝,不正是他稳坐朝堂的时候吗?称病做什么?”
“殿下有所不知,您失踪之后没多久承亲王就开始称病不上朝,这么久了,朝廷里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好多人私底下议论,说承亲王是不是生了什么急病。”
云清暗暗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打算过会让擎云去查一查。“那陛下呢,我在外头时听说过他要大婚的消息。”
“哪的事儿啊?”永韵撇着嘴满脸不屑地说道:“还说呢,那段时间大家伙都在说常小姐要做皇后了,奴婢们差点就信了,还心想陛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找常小姐那样的女子做皇后。哪成想没多久就又有了明太妃在陛下面前请求册封常小姐为妃的消息传出来,才算是破了先前的谣言。”
云清此前有过预料,也听安阳桥说过几嘴,听言微微一笑道:“那最后呢?为何她连个妃子也没做上?”
永菱:“陛下说这段时间朝廷上政务繁忙,他无暇顾及后宫事,所以大婚之事暂时搁置。”
“这样啊……”云清露出思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