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一哽,犹疑一瞬后回答:“我和她这样像,她待我又有别于旁人……”
傅明礼冷嗤道:“那是她可怜你孤苦无依,就因为这,你就敢妄自揣测你是她亲兄弟了?”他不屑地睨向如花:“找张镜子照照自己的什么样子吧,她才貌双绝,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她的兄弟吗?“
如花好像脸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几乎抬不起头直视傅明礼的脸。
云清走在前面,将二人的对话收入耳中,恍如未闻。
云清带着如花到了正厅,各自落座之后问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经过刚才傅明礼那一番冷嘲热讽,如花的士气没了大半,他垂眸默了默,好一会儿才朝她看过去:“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态度郑重,云清和傅明礼对视一眼,含笑应道:“你说。”
如花迟疑着瞥了瞥身侧的傅明礼:“殿下,我所说之事是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他姿态警惕,时不时以疑忌的目光投到傅明礼身上,提防之意溢于言表。
傅明礼翘着二郎腿倚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睇向云清。
云清避开他的注视,“他不是外人,我的任何事情都不必避讳他,你有话尽可直说。”
如花握了握拳,约莫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张嘴,说话时声音略有些发颤:“我……殿下可还记得那一日在青禅寺时,您救出被拐走的姑娘时,我也在她们当中。“
云清当然不会忘记,如果不是青禅寺的那次偶然,她可能直至今日都不会知道如花的存在。
见云清点头,如花咽了咽口水方继续说道:“其实在那之前,我一直都在平国边境的码头上坐苦力,是后来有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去青禅寺见一个人,我才会出现在那里的。”
云清挑眉:“给你银子让你去青禅寺的那个人是谁?”
如花紧张地把双手交握在一起,低着头呐呐道:“我不知道,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云清颦眉思量着,倏地起身冲如花道:“你等等。”
她说完就抬步离开,留下正厅的二人面面相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飘进来,沉默了半晌的傅明礼和如花同时朝门外看,云清身后跟着永韵,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门,永韵的怀里拿了一小沓纸,云清把桌案上的茶盏碟子收拾干净,示意永韵把纸放下,然后回身和如花道:“你过来认一认,这里有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如花依言走上前。
云清一一把画纸打开,展平后摆在桌上。
如花站在桌前,眼神在十几张栩栩如生的画上看了一周,眉间越蹙越深。
云清的心一沉:“没有吗?”
如花道:“我记得那人是个方形脸,眉间有一道疤,鼻梁很塌,殿下的画里并没有我见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