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重案大案,牵涉朝中亲贵者,不及人命者小事化了,伤及人命者大事化小。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一定要得罪人时尽量少得罪人。”
安阳桥说到最后,云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人倒是有趣。”
“所以啊,殿下您说,这件案子不管怎么办,楚经铭都讨不了好。他这样圆滑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将承亲王依律治罪呢。”安阳桥捋须叹道:“至多是寻隙依个微末发条治个小罪罢了。”
云清淡笑未语。
安阳桥纳罕着云清的态度为何如此波澜不惊,才皱起眉头就听到宫人传话:“殿下,楚老大人到了。”
“快请进来。”
安阳桥一惊:“楚老大人……是指老太傅楚晋深楚老大人吗?”
云清颔首。
安阳桥叹为观止:“殿下果然深谋远虑。”
云清道:“太傅算是我恩师,这次朝中变故,楚经铭八成是指不上了,楚老大人是他养父,恐怕只有楚老大人能拿得住他。”
二人说话间,楚晋深被宫人引进正殿。
楚晋深和安阳桥相互作了礼,云清抬手示意两人落座,然后眸光转向楚晋深:“自回京之后还未与太傅见过面,太傅近来身体可还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