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不喜欢邀买人心,却懂得以诚待人。
安阳桥不无感动,叹着气说道:“齐韵的伤倒是还好,只是那位冯姓的姑娘有些麻烦。”
云清懵了一下,须臾后试探着问道:“是那位被安远侯收为义女的冯金小姐?”
“正是。”安阳桥惆怅道:“这段时间那位小姐日日来府上求见齐韵,府上的护卫拦着,他便爬墙钻洞想方设法地来见,齐韵身体本就不好,连日来被打扰没法安心休养,病情总是反反复复。”
云清:“丞相别急。”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门口,垂下眸子浅声道:“承亲王一案和安远侯府有牵连,安远侯的性子,定会吩咐府上诸人谨言慎行,齐韵这阵子应该能清静一些。”
安阳桥强笑道:“但愿如此吧。”
……
常玥被人从阴暗的天牢里带出来,被头顶刺目的天光晃得眯起了眼。
衙役扯了扯捆住她的绳索,骂骂咧咧地催促:“快点,大人等着呢。”
常玥阴鸷地扫了扫衙役,“从前你这样的人,连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是嘛。”衙役竟没有生气,反而很有兴致地凑上来问她:“您是千金大小姐,可小人听说,刑部去拿您的时候,可是从京郊的一户村人家里把您翻出来的,您说说您这千金贵体金枝玉叶的,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常玥脸色顿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衙役笑得猖狂:“什么千金大小姐,一介村妇罢了,早些年竟也好意思和殿下相提并论,什么东西……呸!”
衙役说这话时将将行到大堂门口,他余光里瞥见带人走来的云清主仆,还刻意抬高的语气,想要在殿下面前落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