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墨闭了闭眼,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朕彻底失去了她的真心,她不信我,言谈之间尽是虚与委蛇。”
陈永最是清楚云京墨对待云清的感情,听言立即宽慰:“殿下一向乐观大度,即便此次真有些不高兴,过段时间也会渐渐忘怀的。”
“有些事情可以忘,有些事情不能忘。”云京墨道:“只可惜那人对我有养育之恩,即便我再恨他,都必须要保住他,否则,何苦为了他离了朕和清儿的心。”
陈永低着脑袋没说话。
云京墨突然想到了一事,抬起头蹙眉问他:“你父亲那边,丞相是如何处置的?”
陈永低眉信首,“丞相大人将父亲交到了京兆尹。”
“也是,这件事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来办,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云京墨想了想,缓声吩咐道:“你且盯着京兆尹那边如何定罪,待处置下来,就去京兆尹府传朕的口谕,饶你父亲一条性命。”
陈永跪下:“奴才谢陛下隆恩。”
云京墨觑着陈永神情笑了笑说:“你这个恩谢的有些假了。”
陈永:“陛下知道奴才家中情形,父亲他凉薄恶毒,他下场如何,奴才并不在意,只是担心因为他是家父的关系而牵连陛下。”
“一个平头百姓,还牵连不到朕的头上,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奴才无能,这次丞相抓到了父亲,容乐公主才可借着此事来陛下面前请旨,奴才的父亲给陛下添麻烦了。“
“你自己都说你们父子亲情浅薄,朕又有什么好怪罪的。”云京墨站起身抻了抻脖子,望着陈永道:“你派人去盯着,看看清儿这两日会不会和那位宁王见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