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就连永菱都压不住气恼:“那楚经铭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怕惹事,他也好意思说自己持身中正,说大话可不怕闪了舌头!”
“大家都这么传,所以我亦理所应当地以为楚经铭是个怕事精。”云清倚在车壁上,回想起方才楚经铭不卑不亢的面容,浅笑一声说:“现下这么一看,他毕竟是太傅大人的养子,簪缨子弟,岂能无骨?”
“那殿下,咱们见不到常玥,就不能去审她为何突然招供了。”
“那就查一查这几日有没有其他人去见她。”云清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大理寺天牢看守严密,要想见她只能通过楚经铭,他那里一定有记录。”
“奴婢明白了。”永菱立即敛首:“奴婢回去就让人到大理寺拿名单。”
楚经铭虽然挡回了云清,但永菱过去时,他还是让人将来访人员的名单抄了一份交给她。
“都是些大理寺的官员。”云清颦眉看着名单上的名字:“那人的手有这么长,大理寺里都有他的人脉吗?”
“殿下为什么就笃定一定是来访的人干的?”永韵端着点心碟子走过来,一脸奇怪地道:“要是大理寺牢狱里的狱卒去逼常玥招供,不是更方便吗?”
云清握着名单的五指一蜷,蓦地撩起眼帘看向永韵。
“殿下这么看着奴婢做什么?”永韵摸摸自己的脸:“奴婢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云清摇摇头,沉思半晌摇头道:“是我想岔了,他既然不是我的对手,那么我追根究底地去查他的下属便没有什么意义了。”她攒眉:“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那个人是用什么要挟住常玥,让她骤然改口的。”
“是啊。”永菱困惑难解地附和道:“安远侯让常玥嫁到那种地方,常玥大抵恨毒了他,侯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