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云清这句意味深长的提醒,云京墨尴尬的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枯坐了片刻便借故离开。
他一走,楚经铭再度和云清告罪之后也退了出去。
安阳桥目送二人依次离开,站在殿门口捋须叹道:“但愿陛下这次能秉公行事,莫在执意保下承亲王了。”
云清碰了碰包扎好的手臂,清清冷冷地道:“他想要保下承亲王,也要看他能不能保得住。”
明达不声不响地听了半晌,闻得云清此言方出声说道:“他保得住谋害公主的亲王,但不能保下犯有谋逆之罪的乱臣贼子,何况此事被你挑明,他知道你有了提防,想来是不会再动手脚了。”
云清打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明达:“和什么都说了也不差什么了。”他放下茶杯:“我是代陛下来请亲的,你们俞国陛下一直不肯给我明确的回应,时隔这么长时间,我以为本该有个说法了。”
安阳桥淡笑未语。
云清说:“也许,等到承亲王这件案子彻底了结了,他就会给你回应了。”
明达说:“我听说你放了那个当初骗你出宫的贵女?”
云清没想到明达这样的大忙人连这点小事的晓得,撑着桌案笑道:“她的脑子不清楚,却也不是主谋,加上她迷途知返,在关键时候帮了我一把,免去我许多麻烦,从前的许多恩怨,我不太想计较,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就当是我为自己行善积德吧。”
明达:“当初你刚到平国时吃过许多苦,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这些都是她间接造成的,你都不怪她吗?”
云清按着胸口:“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你不要提醒我了,现在我忽然很想把人抓回来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