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麓和薛婠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当然多是南麓被气到,最后气鼓鼓地在副驾驶那不说话了。
郑书言面上没说话,但是已然是心疼了。他也没说啥,只是默默地停下了车:“我去买点东西。”
南麓只点点头,却没再说话,她现在还很生气呢,她不跟薛婠婠说话了!她一个月都不跟薛婠婠说话!
郑书言一会就回来了,提了满满一兜零食,竟然还买了冰激凌,南麓一看眼都直了,人也坐起来了:“你买了冰激凌啊,天呐,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郑书言点点头,把吃的递给了后座的薛婠婠,客气道:“得感谢表妹今天的帮忙,要不还不知道怎么跟你姐姐说呢。”
薛婠婠笑着接过来:“客气了啊,未来姐夫,小意思以后有这种好事喊我就行,她瓜得很骗过来就得。”
南麓终于逮到机会,反将一军:“你姐都让你气死了,你哪来的姐夫?”
薛婠婠吃着冰激凌分不出神来跟她吵架,再者怎么吃的也是这姐夫买的,哪里好意思再杠她。
南麓争回了这一城,气就顺了,还有心情问他要冰激凌了,手一摊,就当起了小无赖:“冰激凌呢,我也要!”
他看她笑了也就放心了,忍不住逗逗她:“没给你买,你不能吃。”
她霎时间就变了脸,气得像河豚:“你!你这是虐待。”
她还没说完,他就跟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小冰激凌放在她掌心上,还不忘笑着叮嘱:“少吃一点啊,省得肚子疼又哎哟又掉眼泪的。”
她哪里肯听呢,她现在满心满眼就只有她的冰激凌。
他看着她,也笑了。
薛婠婠坐在后面静悄悄地也笑了,她想:“这个南麓笨了一辈子,总算聪明那么一点点了,起码,眼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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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南麓总是人未到,声先至,薛女士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脸色依旧是往日的冷若寒霜:“回来就回来了,嚎啥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的疯猫回来了呢。”
南麓捂着胸口,只觉得受到沉痛一击,她忍!只是一边忍,一边脸就皱成了个包子。
男人在后面看着,没忍住就是勾起嘴角,一见到薛女士也是立马尊敬地打招呼:“阿姨好。”
南麓眼看着她妈变了脸啊,而且是在一瞬间,就从冷若冰霜变成了温暖如风,气得她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
郑书言见她不动了,便问:“怎么了?是不是冰激凌吃多了肚子难受啊?”
她摇了摇头,非常认真地:“不是,但是我心里难受。”
他轻笑,有些忍俊不禁:“心里为啥难受?”
南麓感慨:“因为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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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灰意冷,往摇椅上一缩,跟猫似的蜷成团不动弹了,连大阿福来咬她裙子,她也不肯动。
只是默默地吃完了三包碧根果,咔吧咔吧地又跟个小松鼠一样,结果咔吧到第二包时,薛婠婠这个烦人精过来了,开口就是嘲笑:“你这咔吧得这么起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松鼠成精了呢。”
南麓怒了,跳起来愤怒:“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