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雨越发大了,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上,敲出极大的声响,“啪嗒啪嗒”地扰人,偶尔的电闪雷鸣在空中划过蓝色的痕迹,转眼即逝。
这场风雨来的快,许多人还未收到天气预报,已被淋了个透顶,这场风雨来的让人意外,这大公司能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江远抚额一时感到更为意外。
“这人彪啊,(高分低能)?能进李氏,应该学挺优秀,这种低级错误也犯,抄送全公司的文件你带上司的瓜?你要是带南麓原本那张图片还好点,这人还专门截了长图,带的图片是那张勺子映射男人身影的图,这长图里还有一长串是那些人的聊天记录?”江远哭笑不得的腹诽。
“这猪队友简直了,把群里的这些嘴碎的卖了个彻底啊。”
“嗯,这长图挺全面啊,从图片分析到下面那些八卦,一点没落。”
江远右眼皮啪嗒一跳,他使劲按了按,心中气愤,先前李氏或许过于宽纵这些人,南麓也是高层中的一员,可以这么诋毁?最关键的是-那边那男人今晚不会喝的更死吧,想想就头痛欲裂,
心里不住的期盼:“小姑奶奶啊,你出去玩个几天就赶紧回来吧,你不救他们,也救救我,我现在追的美女,腰细腿长的,卡停了,不就吹了?”
心里这么想,手中也不能闲着,江远是个嘴炮王者,啪嗒啪嗒字打得飞快:“将计就计,方凯,南麓那丫头请了多久的假?”
“一个月。”
“靠,真是,这一个两个还真都是李沂舟带出来的,人狠话不多的,一个请假一个月,一个回话简洁明了的。半分余地也没给自己留啊。”
他头更疼的了,所幸,破罐子破摔,江远复又拿起手机,仔细看起了那张长图,别说除去那些恶毒讥讽的,分析的还挺全面。
不仅分析出男人是个青年军人,连人家的军衔都快扒出来了,这些人怎么不去当狗仔啊。
说不定人就跟亲戚吃个便饭,这些人,真是...
不过
南麓好像还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更没说过他有军方的亲戚啊。
江远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慌,吃饭本是寻常事,可他心里就有股感觉,不太好。
他心里有点打鼓,他其实南麓就是最普通的朋友,心慌自然是为了办公桌前的那人,从小到大,冷冷淡淡,戴着副眼镜,又长了张斯文败类的皮囊,可性子是成天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人虽外表光鲜出色,性格却冷漠狠辣,也就南麓这个傻妮儿把他当个宝,喜欢他这么多年,可是十年这感情是越来越深,还是耗了个干净呢?与她单独吃饭的那人是谁呢?
他认得南麓也许久了。只是一开始聚会她跟着李沂舟去参加,大家都不大与她搭话,晾她在那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立难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
男人们凑在一块论公司家族的,李沂舟顾不上她,女人们不是冷着她,便是与男人们一群人伙起来笑她,这些人里再不济也是世家族里出身的,没一个瞧得起中产家庭出身的南麓。
记得初见南麓,她怯生生的,捻着裙角,强装镇定,笑的灿烂又羞涩的同众人打招呼,大家嘴里都应着她说道:“好好好,来了个新的漂亮妹妹啊。”
可每个人都用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她的穿着,彼此又都没听过哪个家里有姓南的姑娘,便知她家庭不出彩。
众人便都是冷冷淡淡待她了,他们这种阶级的门道外人不懂,可其实他们排挤人哪里说什么重话,只冷冷的不交心,晾在一边,让她难受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