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麓把手中的小包子捏来捏去,都快捏烂了,用余光在旁边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最后鼓了鼓勇气,把包子递给他,将脸转向一边,白皙的一张脸上泛上绯意。
男人的视线本来只专注在驾车行驶这件事上,便没有主意这“横空而出”的小包子。
南麓脸红了一会,可又发现手上的重量还没消失啊。便红着脸气恼的将小包子晃来晃去,增加小包子的存在感。
还好。
这钢铁直男还不算是真的钢筋,总算把小包子咬走了。
女孩侧过身,低下头,脸红彤彤的,可想起睡前的决定,又觉得:“这才哪到哪啊,现在脸红也不合适啊。”
其实男人全凭本能地咬住包子,来保证视线范围的安全。
直到被食物的香味和鲜嫩唤醒味觉,他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开始欢喜。
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剑眉星目此时也染了情意弯成笑牙,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欢喜从眼神中就这样跑出来。
尽管时间尚早,街道空旷,为保安全,开车时他还是不能直接转身去瞧身边的人,可还能从反光镜里看啊,他只不时用余光瞥瞥身边的人。
看着她紧了紧外套,将浅咖色的小西装裹的紧一些,头一歪,转身又迷糊去了。她头发极长又很蓬松,海藻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只能隐约瞧见姣好的侧脸,估摸着是睡的极香的。
她本来睡的迷迷糊糊,接过路过减震带,一个颠簸,眼看着又被颠醒了,睁着一双黑眸懵懵的,连保温杯都掉到了脚边。
这会这个“瞌睡虫”又迷迷瞪瞪的在,与手中的保温杯作斗争,曲姐为防漏,将这杯子拧的太紧了,她实在弄不开。急的她团团转。
气的还挽了挽衣袖,咬牙切齿的,下一秒好似就要上牙了。
她自己闹的着急。
落在他眼里,倒好像是拿不到毛线球的猫一样张牙舞爪,可爱的紧。
还是看不下去她束手无策的样子,经过收费站时,他低声道:“快,把杯子给我。”
南麓正生气呢,听见他这么说,就把手中的杯子懵懵懂懂递给他,虽然也没听懂。
“嘿嘿,手劲挺大。”她笑眯眯地接过杯子,还对男人比了个大拇指,没心没肺地啜着粥。
郑书言哭笑不得地接受了这个“表扬”,再一心投入开车。
余光瞥向身边的人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又是昏昏欲睡了。
男人有些不解:“她昨晚到底咋回事,这么没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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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没怎么睡的哪里只有南麓一个,不过她可以不管不顾地补补觉,再眯一会,李沂舟却不可以。
他必须每天周而复始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去坐在那个位置上,做受人敬仰的“李总”。
那“李沂舟”呢?
她在的时候,他还有一丝丝情绪是属于“李沂舟”,他还像个正常人一样,会有喜怒哀乐。
她走后,他总感觉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他必须把自己放入“李总“的壳子里,坐在那个位置上,高高在上也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