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女士可不吃她这套,表情严肃起来,语气更冷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我教了你无数遍了。你应该很明白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南麓“哈哈”地笑着,双手托腮,眨巴眼,对薛女士发送了一万个“wink”攻击。
但很显然,从薛女士的表情上可以知道,非但不管用,薛女士还很鄙夷“嫌疑人南麓”这套做法。
南麓拿手遮住半边脸,侧过头去,开始给一盘的老南递眼色:“救我啊,你媳妇又开始审犯人了。”
老南一边擦桌子,一边躲过女儿的眼神求救,但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女儿遭遇困境也不能无动于衷,他“义正严辞”鬼鬼祟祟地回了一个:“诚实是人类最宝贵的性格品质,快跟你妈坦白交代。”
南麓气的咬了咬嘴唇:“诚实是人类最宝贵的性格品质是吧?你前两天wx发我那500块钱咋回事?信不信我也给你举报?”
她恶狠狠的瞪了瞪南父。
南父在“藏私房钱”和“保护犯罪嫌疑人”这两件事上掂量了掂量,好像哪件事情都不小,俩“姑奶奶”他都惹不起,算了算了,溜了溜了。
他“哈哈”地笑着,跟南麓一样开始启用“南氏独传”地嬉皮笑脸、装傻充愣:“我去刷碗,你们俩好好聊天。”
说完抱着碗筷就想溜。
路过南麓时逃的飞快,她想一把拽住他都不能。
气死她了,气死麓了,她恨恨地盯着南父的背影:“没义气,好啊,你等着。”
转脸她就开始变脸,挂上“天真无邪”的微笑,甜甜的开口:“妈妈,我举报...”
“你闭嘴!先交代你的问题。”
薛蕾早就看到父女俩之间的眼神交流,就那点小把戏吧,想都不用想,南父八成是藏了私房钱就这点事,还是这丫头的事重要点,先办她,一会再把他俩一锅端。
南麓揪着大阿福的耳朵,傻乐:“我有什么事啊?”
在接到薛女士的眼神后,她又开始转话题:“奥,不喝甜沫是吧,哎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点小事啊,不至于、不至于啊,哈哈哈哈哈,弄这么严肃,真是,真是哈哈哈哈。”
到最后又把那两声“哈哈”尴尬的咽回去了。
“我,我没在哪喝啊?”
“嗯?”
“我,我在西藏喝的呗,不是出去玩吗?那出去那么多天我就稍微有点馋特产,就买了两碗。喝多了就不想喝啦,就这么简单。”
还不等薛女士开口,她扔下大阿福就要溜:“我先回房间啦,我去睡觉,太困了。”
还没等她动身,薛女士揪住她的后衣领,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又给她提溜回来了,一把按她在椅子上。
南麓嗔怪地看了一眼,嘟囔:“您这手劲也太大了,人家军人也没你手劲这么大,你就是狠。”
薛女士拽的她老疼了,脖子上都红红辣辣一片,简直不是亲妈,南麓一气就秃噜嘴了。
她刚说出口,就悔了,自己这个嘴哟,完了。
果不其然,薛女士噙了一抹了然的微笑,用极致温柔的语气问:“你认识哪个军人啊,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呗。”
“哈哈”南麓傻呵呵地尬笑,每次薛女士审犯人有苗头以后都是这样温柔可亲,因为用薛女士的话来说:“成功已经在眼前,也不必对失败的嫌疑人过于苛责了。”
其实就是逼供的目的已经达到,到可以循循善诱的地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