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莉尖叫起来,她是实打实的被吓到了。
连门口的服务生也探进头,面有惊恐之色,心有余悸地说道:“请问,需要帮助吗?那个我们杯子不能随便摔啊。”
服务生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纪,没见过什么难处理的情况,这次也算撞上刺头了,整个人都怯怯的,他声音说的小,但却正好成了陈莉的“出气筒”。
“谁叫你进来的,你们这种级别的饭店就培养你这种质素的服务生吗?叫你们领班来。”
她尖利的叫声,直接给人家孩子吓呆了都,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其实吓着的不止服务生,刚才那声音来得太突然,太刺耳,如“平地一声惊雷”,打断了所有的喋喋不休,就像一盘磁带被突然按了静止按钮。
众人都处于“闭麦”状态,被这声音“喝”住,一动不动的,更何况是杯子碎片差点滑到脸上的陈莉了。
刚才那点话根本就不出气,她忍不下这口气,一定得揪出这个敢跟她扔杯子的人。
陈莉颤着声吼道:“谁?你们谁啊,没长眼是不是?杯子往哪扔呐。”
她今天却是精心打扮,妆化的也弄,衣服弄的也隆重,本也算相得益彰了。
但方才演讲得很是有些激动了,激情昂扬地过了头,是头发也散了,妆因为太厚重也有些斑驳,一时间情绪不稳披头散发地倒像个“疯子”,毫无她平时端着的那副“贵妇人“姿态。
方才那场面如果是有点吓到人家服务生的话,这次女人之间的吼叫就直接给他吓傻了,手捏在门把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连出声说一句:“杯子碎了要赔偿”都不敢了。
还是薛女士起身,面带微笑,朝服务生挥了挥手,和气地说道:““你先出去吧,跟你们领班说这个包间碎了一只杯子,一会我会出去赔偿的。没事,我保证你没有投诉,跟你无关。”
薛蕾转过身来的那刻,笑意全无,冷冷的朝陈莉说了一句:“你少柿子挑软的捏,你儿子三十了你还一口一个孩子的,怎么人家服务生就不是孩子了,人出来是打工,不是给你当出气筒,收起你那点脾气。”
“就是,当着咱们这些人,你还用装什么贵妇姿态啊。”南姑姑终于逮着机会,急忙插话。
她烦陈莉一辈子了,每次她有“这人也就这样了,不能更差了。”这样的想法时,陈莉都会跳出来再次刷新她的想法。
“你说什么呢?我们家难道不是...?”
还没等陈莉说完,薛蕾冷冷地添了一句:“大姐说错了吗?靠卖了房子发高利贷起家的人在这充起贵妇来了?”
陈莉睁大眼睛,尖叫道:“你少在这放屁,你们一群拿死工资的知道什么叫富商吗?见过几个“贵妇”啊,知道什么叫有钱吗?你们就是井底之蛙。”
“是吗?那你怎么拼了命送礼送钱求爷爷告奶奶,把你这家这个“小乌龟”送进来当井底之蛙啊?”薛蕾说起话来一针见血,刺的南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脸上挂不住了,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
这眼神攻击和人身攻击可不一样啊,他忍不了,直接嚷起来:“婶婶,谁是小乌龟啊,您向着南麓没错,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拦着我妈了,没拦住啊。再说了,她也是为了囡囡好。”
“您可别人身攻击啊。”
南锋的诡辩,没打乱薛蕾半分,她不急不缓,一字一句怼回去:“诶,我还没谁是"小乌龟",你可别对号入座啊,你既然说了,我也教你一把。”
“第一,别叫我婶婶,我担不起。”
“第二,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小乌龟",这点是我说错了,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她话音刚落,南锋一家人脸色才和缓了点,但她接下来的话刺的更狠,南锋一家的脸色臭的都可以辟邪了。
她继续用和缓的语调,说着最刺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