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南麓在敲门吧,可她心里却不住地嘀咕:“别让我进,别让我进,说你有事,说你有事,说你有事....”
可惜,事与愿违。
“进。”
平平淡淡一个字却已是她不可更改的决议。
“进就进。”她小小声声地嘀咕着,推门进来。
桌前的男人正在忙于工作,一双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显得他儒雅又英俊,而他的目光好像只专注于手中的文件上,半个眼神也没分给她这边。
那南麓看他这么忙,当然也不好打扰人家,便准备“速战速决”,说完就走。
她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下,陪着礼貌又客套的微笑说:“李总,这是我旅游带回来的特产,分给您和同事两包。”
即便她这样说,男人也只略抬眼看了看,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啊不,是说了一个字:“嗯。”
“那您先忙,我先走。”说完南麓就准备抬脚走人,溜之大吉啊~
她还没转身呢,后头又来了两个字:“等等。”
谁说他没看她,从她进门,他就一直用余光瞥她呢,半分钟都没落下,男人一直看着她从门口走到桌前,只是她走到桌前时,才忙收敛了目光,装作专注工作的样子。
还好,还没忘了他。
还知道给他拿点东西。
其,其实他才不稀罕这些东西呢,他才不要。
“诶,才俩,是不是才俩啊?怎么方凯那是一大包呢?这比方凯的少啊。”
“那这俩比方凯的好吗?”
“但是比方凯的少啊。”
他心里有些泛嘀咕,酸味越发重,他对今天南麓的行为还有她说的那些话,不,那两句话,非常不满意。
所以他只回了个“嗯”。
这下总懂他的愤怒了吧,该...
该来跟他说句软话了吧。
他心里想的是挺美的,面上却冷给她看,得告诉她,他现在情绪有多差。
谁知道,她转身就走啊,走的还挺利落,挺快的,他本来还想再等等,但再不叫住她,她可就出去了。
他忍不住了,叫住了她。
把他惹的火冒三丈的,她还一脸茫然、云淡风轻的,看得他直冒火,到嘴边关心的话语也拐了弯,成了:“把你的破盆栽拿走。”
“啊?奥,那我拿走。”南麓刚光想着溜,也没注意他桌上多了点东西,那人家说了,她就拿走呗。
看着她转了身,离自己总算不是越来越远了,他这才松了口气,面色还是不虞,但这回他紧紧地盯着她,半分眼神也不肯错开。
这回,别想跑。
南麓看他眼神瘆人,脸色那么不好,估摸他心情挺不好,那不走人,等他发火啊?
她肯定走,她不止走,她还跑。
“那我就先走了啊。”南麓拿起自己的小盆栽准备转身就走。
李沂舟急了:“这不都给她台阶下了,还走?”他冷冷地厉声喝住她:“等等。”
“啊,还有事吗?”
“回来。”他不给明确的回答,却只想先把她拴回来。
就这样,南麓只能带着自己的私人财产-“盆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了“资产阶级”李沂舟的对面,希望这位当代剥削者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