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你记住这几款是李总最常佩戴的,一定要小心储存,常来保养。”
“还有这款,还有那款,通常是出席比较重要的宴会所佩戴的。”
“还有新品的话,李总是不常带的,你可以摆的稍微显眼一点儿,这样的话他或许会挑几款。”
“但像很多流行元素,过于花哨的,就不要让表店送了,直接在你这就可以否掉,懂吗?”
南麓踩着8cm的高跟鞋,走得又快又稳,摇曳生姿的,一边走,还不忘了嘱咐身后的珍妮。
小姑娘也很乖,抱着手机啪嗒啪嗒地记着,但就是改不了八卦的毛病:“哎,真是奋斗一辈子还不如人家一块手表,我什么时候能奋斗上这么一块,就满足了。”
南麓转过身来,嗔怪地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立马不出声了。
南麓一边走下楼梯,一边宽慰她:“手表再华丽,再昂贵,也只是块手表,跟你手上那块也没什么区别的,都是看时间罢了。”
“好好上进,升职,以后都会有的。”
“我会的。”年轻就是好啊,小姑娘已经又是斗志昂扬、兴高采烈了。
“好。”南麓弯了弯唇角,赞许地看着她。
“但是李总也很怪,昨天不是已经让你帮他取了一块腕表送去嘛?为什么今天还让你帮他再来拿啊?这不是耍人吗?”
南麓严厉地看了她一眼,低斥:“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质疑上司的要求。”
虽然南麓也觉得李沂舟没事找事,但是不能说啊。
李沂舟脾气本就不好,珍妮又爱哭,万一她做得不好,让李沂舟给骂哭了,可怎么办?
现在南麓多说一句,或许日后珍妮就可以少挨骂一句。
南麓继续细心地叮嘱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绝对不可以动他家里的东西,也不要落下什么东西在这。”
“每次进来一定要穿好鞋套,如果你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一楼的换洗间可以借给你用…”
“哎呀!”
南麓正说着呢,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忙转过身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小姑娘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自责地说道:“我、我耳钉好像掉了。”
“掉哪了?”南麓一看,还真是,这不是一边耳朵有耳钉,一边空空如也嘛。
“不知道啊,怎么办?万一让李总误会,我肯定,啊,南麓姐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珍妮的工作阅历也不短了,就是这个性子真是…
南麓叹了口气,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轻声问道:“你先别急,你好好想想,你去过哪几个地方?应该就只是衣帽间对吧?”
“不是。”小姑娘歉疚地咬了咬唇。
“什么?”
“我好奇嘛,我就往李总的卧室门口站了站,我没进去,我保证。”小姑娘说得信誓旦旦。
南麓让她气得不行,点点她的额头,严厉地批评:“我跟你说过,这是大忌啊!你还去探看老板的隐私,你,算了,你找门口到楼梯这一段,我上去替你找。”
“好,谢谢南麓姐。”
小姑娘也是一时贪玩,本地小姑娘生存无压力,上班这么久了,也是玩心重,一时间根本接不住南麓培养她当助手的“饼”。这会都要哭了。
南麓不再废话,快走几步,直接赶到楼上。
她已有离职的念头,就得赶紧培养可以接替她的人选,张晓钰、钟佳航,都因为这这那那的原因离开了。眼下这个珍妮,又这么…
真是急死南麓了,李沂舟最烦别人入侵他的家,留下东西可是大忌,唉,也怪她,没提醒珍妮摘去首饰。
南麓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一一望过去,可都没有。
她甚至还挽了裙摆,蹲在地上,一一找了。
可也是一无所获。
她只能又退了出来,望望楼下的珍妮,她已经急得要哭了,一看这样儿,也是没找到啊。
南麓忙又赶到男人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拉开门,默不作声、仔细地搜寻着,但好像也没有。
她没有沮丧,而是继续仔细地看着。
不经意间,南麓就往前走了几步,她突然觉得脚下有点不稳,低头一看,闪着光的可不就是珍妮的耳钉。
她笑着拿了起来,心总算放下来了:“这丫头,太粗心了。”
反正耳钉也找到了,她正要转身就走时,却被阳光的折射晃了一下眼睛。
刺目的光晃的她眼疼,南麓下意识去挡了一把,但后知后觉地发现,珍妮的耳钉这不是攥在她手里吗?
“那是哪里在反射光啊?”
南麓不自觉地回身望了一下,结果又被晃了一下,这次她确定了,是来自床那边。
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南麓走了过去,好像还真是是床头那个地方折出来的光。
“这是…?”
在干枯的梅枝旁边也有一件耳饰,就放在李沂舟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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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麓姐,耳钉找到了吗?”珍妮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