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被你那个二傻子阿姨带跑了啊,快看看你爸妈吧,他们可正常多了。”
“你说谁是不正常!”
“哎哟!撒开,我耳朵,这么多人呢!”
“哼…我还以为你觉得当着这么多人可以选择放弃这破耳朵呢…”
南麓边笑边看向镜头,可还没等说什么呢,薛女士和老南只一出现,她就忍不住哭了。
郑书言一边给她找纸巾,一边忍不住担忧地瞧她。
薛女士也有点泪意的样子,眼角都红了,但还是硬着心哄她:“哭什么,都这么大了,看看你一哭,哪还像个大人啊?闹得小郑很担心的,别哭了。”
老南一看她哭了就比较着急,胖胖的身体挤占了大半个屏幕:“囡囡,不哭啊,我们都大孩子了,过生日是开心事,我们不哭啊。”
薛女士嫌弃地把老南推开:“行了,还大孩子呢,她都成年十年了,再过两年,她都是孩子她妈了。”
老南不服气,抽了张纸,也有点感慨地:“什么啊,我们南麓还小呢,你一个当妈的,别在这败坏我女儿了啊。”
“行,她是一个人的女儿,没人跟你抢孩子,一边哭去吧。”
薛女士三言两语打发了哭唧唧的老父亲,又来教育哭唧唧的女儿:“哭两声得了,赶紧吹蜡烛吧。要不是书言提起,你袁阿姨拉我们来,我都给忘了。”
南麓有点委屈,她不就是许久不见家人有点难过吗,薛女士一点都不通情达理,还忘了她的生日。气得抖着手指给郑书言看:“瞅着没有,这就是我妈…”
郑书言有些心疼但也忍不住想笑,揉了两下她的头发,挡在前面跟薛女士解释:“阿姨,她可能太久没见你们有点想家了,再就是工作确实比较忙,也累坏了。”
南麓从男人身后探出头来,眼睁睁,啊,眼睁睁看见她们家薛女士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哎呀,书言还是你懂事,比她强多了,那丫头就是不懂事,跟她爸一样,眼皮子浅,兜不住两滴泪,没事就掉泪。”
“你不用担心啊,哎呀,你说你这么忙还去给她过生日,她那生日年年都能过,你忙工作就行,听说今年回归日上升旗仪式由你来?”
郑书言愣了下,大概也没料到薛女士的态度变化,但随即就宽和地解答:“是,我们已经排练了几次了,大概开始前还能再最后演练个几次。”
他话本不多,因着是南麓的家人,这才多说了几句,配合度出其地高,连那头的袁女士都惊讶地:“这还是我们家那个闷葫芦吗?外星人是不是给我换儿子了啊?”
南麓听见,就偷笑了两声,男人只得无奈地含笑看她,反倒被她扬扬下巴高傲地顶了回去。
谁让他刚偷笑的,她可都看见了。哼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薛女士听见,非但没有改改态度,反倒更坚持自己的观点:“那就是嘛,国家政府交给你的任务大于一切,她这生日可过可不过,你还是赶紧回部队吧。”
南麓这下半滴眼泪也掉不出了,她就是疑惑地问了下:“你还是不是我亲妈啊?你是不是国家分配的"后妈"啊?”
谁知人薛女士非常淡定地忽略掉她,直接跟她的“乖女婿”对话:“不用搭理她,她跟她爸一样时常跳线,小孩脾气,书言啊,你还是得以工作为重。”
郑书言被身后传来的掐意疼的眼皮都跳了下,只能一边握住小姑娘的手安慰她,一边跟一心报国的“丈母娘”解释:
“我没能请下很多假期来,只能陪囡囡这一会了,早上八点前我就要出发返回营地了,是我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