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沂舟话里的杀气那样明显,江远怎会听不出来呢,忙直起身子来,认真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啊你,你规矩一点!”
李沂舟瞧也不瞧江远,只是轻抚着他们新呈上来的眼镜,这薄薄的两片,给了他多少羞辱和痛苦,让他鲜血淋漓,苦不堪言!
让他成为这天下最大的笑话!
让他体会这一生从未有过的耻辱和自卑!
还让他惶惶不安,生出了失去她的恐慌之意!
不废了它,不废了这个人,他寝食难安。
江远看他不是开玩笑,也真的担心,紧张地:“这里是HK,不是Q市,你做事不要太过分。”
李沂舟冷冷地看他一眼,语气轻蔑又阴狠:“他自己找死,还不让他死吗?”
江远干脆把车子停下来,叹口气,专心地打消这位仁兄不利于社会团结的想法:“你这说法太危险了啊,可万万不能有,人家干什么了啊…不是,人家只是跟南麓在一起,罪不至死吧。”
李沂舟也很认真地看着江远,还笑了笑,一字一句:“你觉得呢?”
太致死了好吗?
就“勾搭南麓”这一项罪名,李沂舟就恨不得让他不得好死!不要说死了,挫骨扬灰都难泄他心头之怒!
这是李沂舟29年来最大的耻辱,没有之一!
江远抿了抿唇,只觉得手脚无力,束手无策:“不管怎么样,闹出人命来就太过分了。”
李沂舟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这块腕表,越看越有些烦,到最后七位数的腕表竟被他随手从窗户扔了出去。
江远看着,心更疼了:“大哥,这…这腕表,你要实在不想要,别扔给马路啊,你扔给我不行吗?”
江远这些话李沂舟根本不入耳!他满心满怀,满眼满心都是那块腕表!
戴在那个人手上的那块腕表。
是她送的!
是…是南麓送的!
在他满心欢喜像个傻子一样暗暗期待它时,它已经被它的主人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呵。
什么是笑话?
这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他李沂舟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Z&&N,Z&&N,这个“Z”并不是钟佳航的钟,而是郑书言的郑啊!
真是情深意重,还特地写邮件发自己的字迹给比利时那边,是吧?
李沂舟每每想到,就觉得有人在他的心上插刀子,还是心尖上插刀子,不扎得他鲜血淋漓不罢休!
男人眼睛都红得要滴血了,更多的却是惧意和嫉妒,他决不允许那个人越来越在南麓心里占分量!
一块腕表而已,扔了就扔了,就当是给这人送帛金了。
呵。
李沂舟绝对不允许有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成为南麓心中重要的存在。
好在,死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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