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沂舟愤怒心痛到了极点时,头脑反倒格外清晰起来,恢复了以往的睿智和精算,将所有事情想起理出。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70天以前,刚刚好就是自己与南麓闹翻,她请长假的时候。”
他那个时候的确以为她出去游玩了,因为她带回来的特产就是西藏那边的特产,动态发的照片也是拉萨的风景。
“而那个郑书言…”
“是了,那个首长介绍的时候的确提过他就驻守在西藏…”
李沂舟嘲讽又震惊地勾了下唇角,悲哀的发现:“那个郑书言说的确实没错,南麓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请假的时间,也没怎么离开过自己身边,唯一也是最长时间的离开便是那二十天的长假了。”
是他和南麓大吵一架以后的那段时间,他们那一架吵的极其厉害,是…是几近到了决裂的地步。
就为着他与那些世家女子见面的事情,为着他突然生出的订婚那件事…
她伤心了…
他们也吵架了…
她请假,他都没有阻拦,是想着那段时间她能好好想明白的,可她想明白了什么?
李沂舟勾唇笑起来,笑得有些狰狞和僵硬:“她想明白到别人怀里去了是吗?”
“就是那段时间在一起的啊。”
男人好像笑得很开心,一双眸子里却不知是哪沁出的水光,闪得很。
他近乎绝望地发现:“是自己亲手把她推到别人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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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麓喝了杯果汁后,就恹恹地靠在椅背上不动筷了。
她很累的时候向来是没什么胃口的,郑书言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强逼她,只又盛了碗热汤,低声嘱咐:“若是很不想吃,那也别逼着自己吃,要不不消化,喝点汤,暖暖肠胃吧。”
南麓懒散地点点头,无精打采的拾起勺子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饶是江远这样偏向自己的哥们儿,看见这一幕也难免感慨:“这个郑书言还真是挺不错,其实这样看过去,两个人还挺…嗯,般配的。”
经过刚才一番交谈,江远也探到了些郑书言的底,其实心里已经为自己的兄弟凉了七八分了,这个人家世能力都是上品,却丝毫没有炫耀之心,说什么都是轻描淡写的。
“这是什么?”
“这是心里有底、后头有靠,极有把握之人才会说、会行的事情。”
他们身边从不乏家世优渥之人,可是能压得住人性中的嫉妒炫耀之人是真的不多。
胸中有丘壑却又不张扬实在难得。
即便交浅言深,但江远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实在难得,也不知道南麓是哪里扒拉出来的这人,还真是…”
他将刚才对这人的小觑全部收回:“这个郑书言的的确确外貌学历能力都很拔尖,配南麓也是很…就算是李沂舟,也能说一个不遑多让的。”
这念头刚刚出现,就又被江远死死压了下去,他也想骂自己,怎么说着说着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呢?这人还真是挺有本事,能迷惑南麓,竟然也能迷惑自己…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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