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麓狠狠地推开橙汁杯,难忍痛恨地看着眼前的人,冷道:“我说了不能,怎么还不滚啊?”
许恬儿也笑,倒不气,反倒挥挥手喊来了服务员:“一杯咖啡,不,一杯牛奶吧。”
南麓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币轻轻放在桌上,告辞:“你这么有兴致喝东西那我就把地方让给你,随你想喝牛奶还是咖啡的,我都不掺合。小姐,麻烦你帮我结账。”
她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拿起包就走,仿佛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许恬儿紧紧地皱着眉,接着又深呼吸两下,努力平复心情,提高音量:“南麓,事情也出了一个月了,你不想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吗?难道说,这么善良这么美好的一个你本质上也是自私无比,只要自己好就无所谓了。”
南麓攥住包带的手指越发用力,甚至渐渐开始发青,她不是不想知道,她是不敢知道…她不敢去想那混乱的一切,也不敢知道那一切该怎么解决。
好多次,她都已经点开与江小迪的通话栏了,可最后又默默退出去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小迪姐到底知道了没有,方凯到底打不打算跟她说,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么解决,如果两人打算平息…她…她好像也不该指摘别人的选择,所以到最后她选择了漠视,装作不知…
南麓转过身来,走了两步,目光冷得骇人:“既然你这么说了,想必你这个罪魁祸首也是知道的、那不如你告诉我吧,毕竟你今天来,不就是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
“如果不说,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了。”
许恬儿坐在原地,也不生气发恼,只是笑意愈发深了,仿佛一个精致的笑脸洋娃娃。她的确很美,南麓从前就知道,那天也还见到她只着浴巾的样子了,身材也是好的,所以到底是醉酒误事还是二人有意为之,南麓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忘不了:“上午还在说婚礼请柬的方凯,在回忆跟江小迪爱情长跑的方凯,到了晚上竟然躺在了另一个女人身边。”
她忘不了,也无法接受,她看着他们的恋情一路走来,就像是一位赏花人,一直见证这花的成长,而现在这花都要结果了,又突然跑出了一个强盗,抢走了这盆花…
许恬儿笑了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牛奶,优雅地抿了两口:“你站那么远能听清吗?其实你对我不需要这么大敌意,抢的又不是你的爱人,你生什么气呢?”
南麓抽出凳子坐下,冷笑反问:“你也知道您抢走了别人的爱人?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以为是我意识出错了,你跟方凯才是多年长跑的一对呢。”
许恬儿放下杯子,淡淡道:“那又怎样?多年长跑不也没有结婚吗,他们之间也没有那一纸婚书啊,也不受法律保护的,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南麓能不激动吗?她一拍桌子,怒道:“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何况人家在一起那么多年,在彼此心里他们就是唯一,就是可以患难与共的夫妻,就算不受法律保护,你也应该受到道德谴责!”
不等她说话,南麓便一挑眉,冷笑道:“我说错了,道德谴责这东西你怎么会在乎呢,你都不在乎底线了,谴责或是道德这两者又怎么会被你放在眼里呢?”
许恬儿皱了皱眉,嘴角的笑有丝冷却的趋势:“底线?在你眼里什么是底线?又或者说在你眼里我不配有底线是不是,我这样的人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