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可是您親手送進來的,難道府主動了惻隱之心。”
“當然不會,我探望完畢,請監獄長將他扔到無盡苦海。”
“府主,您確定嗎?”
“你見過一府之主言而無信嗎?”
“此人不過荒地之人,無盡苦海一入,永生無法回頭,這懲罰,未免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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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長難道也會有憐憫之心?”
“哈哈哈,當然不會,此人與我非親非故,既是府主安排,理當完成。”
……
應天府主獨自一人,來到了漆黑牢獄之中,他徑直走向九十九監牢所在位置。
邁出的步伐,似有幾分沉重。
而牢獄中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那沉重的步伐,緩緩擡起頭來,看到了一張令他憎恨無比的臉。
“你還活着,還真是讓我意外。”
監牢內的男子,渾身被鐵鏈束縛,鎖骨更是被鐵鉤勾住了武魄,神魂,修爲盡失。
“神魂都被封印,還敢獨創九州,竟敢殺入我應天府,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只是這天地本就不公,註定你失敗的結局。”
“你想說什麼?”男子滿目赤紅,渾身染血,但他驕傲的眼神和不屈的意志,依舊充斥着傲骨。
“辰天,你可認識?”府主冷笑。
牢中男子,突然神情大變,渾身鐵鏈震顫:“混蛋,你想做什麼……”
“呵呵,果然和你有關係嗎。”
“老混蛋,就算你是她的父親,你若敢對辰天出手,我也要你魂飛魄散。”獄中男子,竟是辰凡。
“哈哈哈,看來你們關係匪淺,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只是偶然間聽到他的消息而已。”應天府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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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消息,說……”
“此子做了一件驚天地的大事件,揚名天下。”
辰凡聞言,竟有幾分欣慰,他的孩兒,已經揚名天下,只是可惜,他作爲父親再也無法完成當初和辰天所做的約定。
“老傢伙,你不會這麼好心,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若你對他出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辰凡,你也歷經無數,這種話,威脅不到我,我可以不對這辰天出手,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應天府主冷漠的說道。
“答應你什麼?”
“此子已經在九州大陸,你應該知道我應天府的手段,你若想要他活命,我要你的休書離別。”
“休書?”
“我知道你與我女兒兩情相悅,也曾暗許終身,讓我女兒死心,唯有你的親筆休書才行。”
“你妄想。”
“那你在九州的辰天,他應該是你的兒子吧。”
“老匹夫,他可是你的外孫。”辰凡咆哮起來。
“我應天府主的血脈,豈能是你們這種來路不正之人可以高攀的,他之血脈,我絕不承認。”老傢伙說道這裡,竟是無比憤怒。
“你要他活,必須死,寫下休書離別,你,去無盡苦海,這是對你的懲罰。”在應天府主看來,他們高貴的血脈,就被眼前這個男人玷污。
應天府主,豈會容忍一個大荒之人與他女兒有了血脈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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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的血脈還出現在了九州。
在應天府主的眼裡,辰天更是被視爲奇恥大辱,又豈會又半點親情。
“無盡苦海,永生無悔,你好狠的心……”
“這是我格外開恩,給你的機會,除非你想要看到你的兒死!”
“你。”辰凡與之對視良久,他終究低下了高傲的頭。
“孩兒,原諒父親再也無法和你兌現諾言。”辰凡低下頭,淚痕已經溼潤了臉頰。
“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放了和我同行的劍無情。”
“可以。”
“來人,筆墨伺候。”
沒有人知道,辰凡是用着什麼樣的心情寫下了那一封連自己都感動的休書。
“希望你會遵守你的承諾。”
“你放心,吾乃一府之主,更擁有上古高貴血脈,豈會失信你這種凡胎之人,我會遵守承諾釋放劍無情,也不會傷你兒性命。”
“這封信,足以讓她死心。”
府主接過休書一看,字字誅心,滿意的點點頭:“你該上路了。”
當牢獄將辰凡帶走的那一刻,沒有人知道,辰凡這一瞬間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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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人知道,當無盡苦海的大門爲他開啓的時候,他的內心有多麼的不捨,他不捨自己的孩子,更不捨得自己的妻子。
但是身爲一個男人,在面臨着選擇的時候,唯有犧牲自己才能保護妻兒之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我的犧牲。
無盡苦海,就在眼前。
當他踏入其中的時候,意味着,他的生命結束,永生受盡苦難,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
那天,辰凡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踏進了從未有人活着回來的無盡苦海。
那一天,劍無情被無情的扔到了聖域的無人角落,但他深受重創,體無完膚,飽受風寒和痛楚,但是劍無情預感到了,他的自由,或許換來的是辰凡的犧牲。
他仰天咆哮,撕心裂肺的怒吼之後,暈倒在了浩瀚巨大的聖域之中,是多麼的無助。
親眼目送辰凡進入無盡苦海之後,應天府主露出一絲冷笑,在回來的路上,他下達了一個密令。
同一時間,應天府最強的天衛,前往九州,收割辰天的性命。
“孽種,豈能苟活於世。”應天府主眼中的寒芒,陣陣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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