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碎的一地碎片中找寻最关键的几块,努力拼凑起来,却还是模模糊糊,好像什么东西丢失了,却什么也抓不住。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按照她的定力和身手,绝对不可能出现昨晚浑身无力的情况,也绝对不可能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到底是对自己动了歹念。
这笔账,她应该找谁去算。
忽然,门锁一响,冷花凝瞬间警觉,扯下床上的被单,迅速将自己包裹起来。
那一抹刺眼的鲜红,绚烂地绽放在素白的棉布上,生生地扎痛她大脑神经中最脆弱的那一根。
这是她一直以来维护的最宝贵,最执拗,最顽固不化的部分。
就这样,毫无珍视的,毫无郑重地随意瓦解成粉末,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嘲笑着自己所有固执的曾经。
昨天晚上的情形,夜千言应该已经全都看到了吧?
他会怎么想?
还是无所谓吗?
真的...无所谓吗?
只是片刻的失神,男人已经端了一碗米粥走了过来。
冷花凝太阳穴青筋蹦蹦一跳,转而收起自己眼中的哀戚,换上一身本属于她凛冽。
南宫未寒将碗放在床边,看了眼坐在床下的冷花凝,眸光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慢悠悠走了过来。
蹲下身,将冷花凝抱了起来,托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