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的事情可真的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为什么会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鞋给砸死了呢?”
夏如嫣一边在野蒿子地里的小溪流旁清洗自己鞋子上的血污,一边纳闷儿的暗自琢磨了起来。
“我觉得我的鞋子已经飞出去好一会儿了啊!怎么还会再折回来?并且又正好掉在他的头上,还把他给砸死了呢?”
正在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也顾不上纱袖的一端正淌进水里,跟着浮在小溪流的水面上漂荡。
“我的天啊!这里的水怎么会那么凉呢?现在可是夏天啊!”
她思忖着今天柳亦辰对她霸王硬上弓做的那些事,唇间竟然微微勾勒出了一抹笑意。
“其实他要是不死的话………该多好啊…………”
她正在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些前前后后的经过,脑子里竟然冒出来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
“其实他比起瀛王来说的话…………嘻嘻…………还真是强悍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思绪飘移着想到了他最后虽死犹泄的情景,她又开始心慌了。
“不行啊!我可听嫔母说过,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可是会…………会留种的啊!但是他已经…………已经…………哎呀这…………这我可应该怎么办呢?”
夏如嫣一时也是越想越觉得惶惑不安了起来,哎…………幸亏我今天没有让其他人知道我出府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可该如何掩饰?
“不能授人以柄才是我惯有的做人原则!”
她拉了拉漂浮在水里的半截纱袖,但却发现自己漂浮在溪流里的那截纱袖硬是怎么也拽不动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莫非是被水里的什么东西给挂住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咬咬牙狠狠地一扯,纱袖忽然“哧!”的断成了两截,另一截只微微地在水面上飘动了几下,然后就随着哗哗流水隐没在了水底的青苔乱石之间。
“原来天色已经那么晚了啊…………”
抬起头来她望了望山巅之处的最后几片云彩,这才发现天际的鱼肚白已经消散到了剩下几丝暗影的地步。
“也不知道现在回去的话,我可应该想个什么理由呢?”
她穿上了洗干净的鞋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回走。
“嗌………………有啦!”
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之后,她就越发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虽然说今天遭遇的事情始料不及,但是却不得不以防万一呀!
于是她拽着裙裾的一角焦急地暗自思忖,不过一时半会儿却仍是想不出更好的计策。
“咦?翠柳儿呢?”
她抬眼望了望前方的野蒿地分界处,这才发现那边空无一人。
“难道是她先走了吗?”
这个贱婢真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看来我回去非要好好地收拾她一顿不可!
正在心里暗暗地思忖,但却发现了天边的乌云已经渐渐地在往她这边的方向在靠近了。
“嘶…………这可真是不巧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却偏偏要下雨了呢?这可怎么办呢?看来我得赶紧走了!”
她蹙眉凝望着天际的乌云,心里却像蚂蚁在细挠慢爬似的,只觉得隐隐地“噌噌噌噌”………………
想着这些她急急地转身,向着一边野蒿子地里的小径直奔而去。
“嗌…………小姐啊!原来你在这儿呀!你等等我呀!”
“咦?”
她听见身后一声轻呼,随即停下脚步回转身扭过头望了过去。
“翠柳儿…………”
这时候她虽然有点心生疑窦,却仍按捺住内心七上八下的“鼓点”声。
只见翠柳儿跌跌撞撞的向着她奔了过来,满头难脸的狼狈之色。
“你去哪儿了呢?怎么这时候才跟过来?”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沉,眸底里闪过了一丝怒意。
“小姐啊!奴婢看你一直不来,所以就去找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