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短短半月的时日,仿若流星匆匆划过。
喜庆的日子就是与众不同,皇宫里处处被装点得张灯结彩,红绸绿缎,焕然一新!
宫娥们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沾染到瀛王婚事的殊荣了,她们当月的俸禄不仅是平时的一倍,而且每个人都添上了新衣服。
“爷呀!怎的独自一人在此观景?为何不带上嫣儿呢?”
这时,一件硕大的暗黑色貂领大披风覆上了他的肩,那轻柔如和风似的声音也跟着拂过了耳畔。
“大婚在即莫非爷有心事?”
接着一双细腻柔软的纤纤玉指如丝绒般绕到了他的脖颈下方,灵巧的为他系上了披风的绳带。
“难道你没听说越是喧嚣处越要登高望远,独处一隅吗?”
瀛王仍是头也不回,静静地矗立在观景台的最高顶处,仿佛一位出世的圣人一般既闲庭阔步又静看云卷云舒。
“奴家虽然不及爷这般既有风度又有文采,不过奴家却知道若是人有远虑必定会有近忧!”
夏如嫣抚了抚额前被风吹乱的鬓发,轻叹了一下:“爷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咱们安然度日岂不是挺好?为何非要在此自苦自怜又多愁善感呢?”
“说了你也不懂!”
瀛王背着手,忽然口出揶揄之言,令得她顿时无言以对。
“爷呀!奴家怎可能会比您懂的多呢?您可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志在四方的好男儿啊!虽然如嫣不懂爷说的那些大道理,不过无论爷有怎样的梦想,我都会站在爷的身边不会离开!”
“呵!但愿如此吧!”
他冷冰冰的脸上仍然看不出半点儿神色在波动,他猜不透的表情也许从来就只有同道中人才能领会得来。
“有朝一日爷若问鼎龙威,如嫣替爷守候明辉;爷若造福苍生,如嫣为爷俯首称臣;爷若红尘遗梦,如嫣陪爷策马腾飞…………而这所有的期盼,只愿与你心有灵犀!”
夏如嫣出口成章的短诗虽然精悍简洁,听来却是满嘴深情,就这么她又瞬时抓住了瀛王患得患失的心。
“嫣儿…………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好呢?”
瀛王轻叹了一下,又将她轻揽入怀。
“是因为爷的好所以才教会了如嫣的好,否则民间的老百姓为何会常说妇唱夫随呢?”
夏如嫣满面桃粉,目色含嫣,直冲着瀛王既落寞又入迷的眼笑了笑。
“你笑起来真美………………”
瀛王呆呆地说着抓起了她的手,轻轻地揽在胸口处。
“若是如嫣不美了,爷还会再爱吗?”
她其实不想问这么作死的问题,然而他却一时口无遮拦,冲口而出了。
“你就是本王平身的第一个妻子,也是太子妃,如今你已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还想怎样?”
瀛王仍是呆呆地瞅着她嫩如膏脂,吹弹可破的脸,还有那双飘忽不定,游移如蛇似的眼。
“爷啊!你说我想怎样?”
夏如嫣的话虽然声若轻丝,但却令人觉得意有所指。
“你是想要群冠六宫,独霸专宠吗?”
瀛王的语气忽然提高,面色也跟着声色凌厉了。
瞬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凝固成了一块冰似的,半晌之后,夏如嫣仍是没有回应。
“为何不说话?”
瀛王的面色略微缓和,望着她笑了笑,语气也跟着回转的柔和了一些。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