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脱险?只能说我当年误入深坑吧!倘若不是我当年这动不动就容易义愤填膺的臭脾气搞的鬼,怎么可能会跟他有后来那些傻事呢?哎…………”
夏凌月叹息了一声,脸色已然是阴郁了一大片。
“可是主子呀!您想那些也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是后悔还是遗憾都已经是过去那么多年发生的事情了,奴婢认为您还是要好好地照顾好你自己,毕竟除了麟王您还有小王爷呢!”
吟心柔情的劝解她,同时她的眼里也微微泛起了一丝星星点点的光芒。
“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一种东西叫做注定?”
夏凌月微微歪着头,看着凉亭之间的一丫杏花枝,眸子里闪动着疑惑的涟漪。
“主子呀!奴婢倒是觉得这种事情很难一言以蔽之,只能说即使不如此也未必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吟心回应一句之后,便黯然浅叹了一声。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在这个世间有太多身不由己的苦楚,可是我们是凡人不是神仙,何况神仙有没有烦恼我们也不知道啊!说不定神仙比我们愁的事情还更多也未可知呢?”
夏凌月望了望面前那杯热气腾腾的茶。
“连茶都会凉,何况是人…………”
吟心揉着额想了想:“的确如此啊!所以一切事情其实从一杯茶就能看出结局了。”
“你说说看吧!”
她拿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又注视着吟心的表情。
“无论人走还是不走,茶终会凉。无论你嫁不嫁给麟王,也终会老。由此推断,你到底是该怎么看待这个结局呢?一生太短,转眼朝夕,一生太长,遥遥无期…………”
夏凌月听了她的话,顿时目瞪口呆了。
“想不到你居然懂这么多啊!”
吟心拱手笑了笑:“公主过奖了,奴婢只不过瞎说,不能上大雅之堂…………”
夏凌月捻着手里的茶杯,神色豁然了许多。
“大漠深根庸自华,劲叶虬枝慕晚霞。
漫野沙鸾呈异色,笑对血色斗苍龙。
苍穹可负痴人意,傲骨焉胜屹世雄?
长忆春风行古郁,夕阳满目天意浓!
一弦晓月笑生平,昨夜回堂雨盈城。
忽闻桃李论雌雄,欲问圣贤又词穷。
邀得花风传燕语,方借秀意泼芳红。
佳人寸心方初满,红袖青云远亦决。
心结成诗轻叹咏,昨日红花今日黄。
喜鹊登高瑞气祥,百卉竞向愤芳华。
流莺踏翠啄红雨,娇杏邀枝怼粉墙。
陌上夫妻择荠蕨,篱边寡人慕鸳鸯。
放歌一曲乘槎去,涩瑟新欢笑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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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心见她又是一首诗随口而成,不禁拍手欢呼:“这真是厉害!公主才情如此了得,要是与男儿一起参加每年的秋试,势必一举夺魁啊!”
夏凌月摇摇头,神色凝重的叹息了一下:“就算是夺魁了又能如何呢?”
吟心瞬间无语,不过她的眸子瞬间又亮了。
“其实奴婢倒是觉得以您的才情完全不愁意中人的倾慕呀!不过麟王其实也不赖,就是…………就是不知道最近为何会性情巨变?哎……………”
“呵呵…………想那些有用吗?那就随他吧!”
杵着额角,她已经面色憔悴。
“公主呀!奴婢觉得您如此厉害,要是别把那些事当回事的话,那该多好啊!”
她把手放下之后,眸子再度又亮了。
“噢!奴婢还想听您说刚才的那件事呢!就是那件虎口脱险的往事。”
夏凌月略略沉思了一下,继续娓娓讲述起了那个促织险胜救下麟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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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天我站在廊道边手扶雕栏,仰望着被高高悬挂在树干半空中的麟王,寒风中麟王瑟瑟发抖的孱弱身子那可真是显得凄凉无助啊!
那时的我身型娇小玲珑,丫鬟们常常说我如满月一般稚气未脱的娇嫩面颊上,半是玲珑剔透半是娇美纯净。”
夏凌月说着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儿尴尬,只因为她并没有自夸的吹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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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过街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