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公主已经离开了两日,生死未卜的她到底会不会平安回来呢?
吟心靠在窗前的床榻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小世子,一边轻拍着孩子,一边拉起床榻上的小棉被为孩子裹上。
望着窗外的天,吟心的眸子里尽显了一阵阵的落寞之色,与公主的对话不禁又在她的耳畔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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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在这个世间有太多身不由己的苦楚,可是我们是凡人不是神仙,何况神仙有没有烦恼我们也不知道啊!说不定神仙比我们愁的事情还更多也未可知呢?”
夏凌月望了望面前那杯热气腾腾的茶。
“连茶都会凉,何况是人…………”
吟心揉着额想了想:“的确如此啊!所以一切事情其实从一杯茶就能看出结局了。”
“你说说看吧!”
她拿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又注视着吟心的表情。
“无论人走还是不走,茶终会凉。无论你嫁不嫁给麟王,也终会老。由此推断,你到底是该怎么看待这个结局呢?一生太短,转眼朝夕,一生太长,遥遥无期…………”
夏凌月听了她的话,顿时目瞪口呆了。
“想不到你居然懂这么多啊!”
吟心拱手笑了笑:“公主过奖了,奴婢只不过瞎说,不能上大雅之堂…………”
夏凌月捻着手里的茶杯,神色豁然了许多。
“大漠深根庸自华,劲叶虬枝慕晚霞。
漫野沙鸾呈异色,笑对血色斗苍龙。
苍穹可负痴人意,傲骨焉胜屹世雄?
长忆春风行古郁,夕阳满目天意浓!
一弦晓月笑生平,昨夜回堂雨盈城。
忽闻桃李论雌雄,欲问圣贤又词穷。
邀得花风传燕语,方借秀意泼芳红。
佳人寸心方初满,红袖青云远亦决。
心结成诗轻叹咏,昨日红花今日黄。
喜鹊登高瑞气祥,百卉竞向愤芳华。
流莺踏翠啄红雨,娇杏邀枝对粉墙。
陌上夫妻择荠蕨,篱边寡人慕鸳鸯。
放歌一曲乘槎去,涩瑟新欢笑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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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心见她又是一首诗随口而成,不禁拍手欢呼:“这真是厉害!公主才情如此了得,要是与男儿一起参加明年的秋试,势必一举夺魁啊!”
夏凌月摇摇头,神色凝重的叹息了一下:“就算是夺魁了又能如何呢?”
吟心瞬间无语,不过她的眸子却又亮了。
“其实奴婢倒是觉得以您的才情完全不愁意中人的倾慕呀!不过麟王其实也不赖,就是…………就是不知道最近为何会性情巨变?哎……………”
“呵呵…………想那些有用吗?那就随他吧!”
杵着额角,她已经面色憔悴。
“公主呀!奴婢觉得您如此厉害,要是别把那些事当回事的话,那该多好啊!”
她把手放下之后,眸子再度又亮了。
“噢!奴婢还想听您说刚才的那件事呢!就是那件虎口脱险的往事。”
夏凌月略略沉思了一下,继续娓娓讲述起了那个促织险胜救下麟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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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站在廊道边手扶雕栏,仰望着被高高悬挂在树干半空中的麟王,寒风中麟王瑟瑟发抖的孱弱身子显得凄凉无助。
那时的她身型娇小玲珑,如满月一般稚气未脱的娇嫩面颊上半是玲珑剔透半是娇美纯净。
“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过街鼠?”
姬磐瀛的脸上露出狂妄不屑的眼神,随即唇角上扬露出了满满的轻蔑之色。
“按理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哥呢!怎么?该不会是初次见面你这做哥哥的就要对妹妹演上一段六亲不认的戏是吗?”
夏凌月说着渐渐地走出廊道,下了台阶之后径自向着梧桐树下迈过去。
“你是谁?本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既然你自称本王妹妹,那么准是想跟我拉拢关系吧?呵呵呵呵!你们这种小聪明本王早就见识过啦!还是少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