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起来就对了,只怕你左耳进右耳出,让嬷嬷我说了也白说!”
林嬷嬷说着又揉了揉沉沉地眼皮,哈欠声也是连续不断。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顺着源头寻找根本的症结所在,要不然别人给你的答案也只是猜测而已,很难作为一种十足的根据。”
林嬷嬷的话让她又是不觉头大,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明说了。
“其实我就是看见那些奇怪的事情,每次都会被吓得半死,可是每次吓得我拼命逃命的时候,却猛的醒过来发现竟然又是一场梦魇,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啊!甚至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病了。”
夏凌月说着说着不禁隐隐地眼起了泛泪花,林嬷嬷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出言安慰是好。
“哎…………其实嬷嬷有些实话特别想告诉你,就是不知你能否受得了?”
林嬷嬷叹息一声,神色黯然落寞了。
“不知嬷嬷怎么总是对我说三分话呢?难道我就那么不可信任?”
见她这么说了,林嬷嬷也就瞬时释然了许多,随即娓娓说道:“其实你说的这种情形,可能是从小就被人在你的内心根植了一种魔咒。”
“魔咒?!!!…………”
“哦………………”
她低眉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心说:要说机缘的话,说不定我走路走着走着也能踢到一只金葫芦呢?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啀…………可是,林嬷嬷啊!………………”
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放眼望去哪里还有什么林嬷嬷,空空荡荡的四周除了花坛和凉亭还有孤零零的假山之外,眼前根本没有半个人影,这情形看起来仿佛就像林嬷嬷从来未曾出现过似的。
“啊………………”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荒凉景象,前面不远处一些凹凸不平的花坛草地,放眼望去仿佛地底下埋葬着一堆堆皑皑白骨,正在神神秘秘冲她笑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本王的促织可是华陵城里独一无二的佼佼者啊!怎么会屡战屡败?”
瀛王一时下不来台,但是又不好言而无信,于是他怒发冲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斗败的蟋蟀就这么活活惨死了。老太监也只好撅着嘴奉命将麟王从树上放了下来。
看到瀛王一干人等渐行渐远之后,夏凌月皱着眉头扫视了麟王几眼,怜悯的摇了摇头。
“哎………………你看你好可怜呐!下次可注意了,千万别再犯错,要不然可没人救得了你了。”
她说着从手腕上脱下了两只宫铃镯塞进麟王的手里,由于当时的麟王蓬头垢面看不清楚真面目。
“做奴才可真不易呀!哎…………其实呢,我这做大小姐的也不易,虽然是嫡出长女可惜娘死的早!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哎…………不提也罢!虽然这两个镯子不值几个钱,就当是我送给你拿去吃顿饱饭吧!”
“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的以为麟王是个可怜的奴才罢了!后来据他告诉我说,我那天冲着他投以一脸温暖和煦的笑,眉眼之间的可爱瞬时暖住了他的心。
我随即就转过身,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他说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一辈子都记得!他说我那天犹如一只可爱的兔子一般消失在了远方的雪地里…………”
“天呐!”
吟心听完了她的述说之后,双眼圆瞪神情惊愕,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春香接着说:“难得娘娘英明!只可惜了,您的这片苦心世间又有几人能懂呢?”
“呵呵…………知我者莫如你呀!真是个宽慰人心的好丫头!要是本宫身边的那些一个个的亲人能有你这一点儿半点儿的体贴备至,本宫这头上每年该是会省下多少无辜的白头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