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因为她的离开而难过？顾盼微微失神。
席挚城掀起眼皮，瞧着抱着文件夹的顾盼，眉心紧拧，“有什么事？”
“这是为贵公司商定出的销售方案和广告投入策划。”顾盼回过神，放下文件在桌上，“席先生过目之后，我们再做下一步工作。”
“你只想说这些？”
席挚城厌恶她一板一眼的样子，毫无生气，像个工作的机器人。
顾盼微微蹙了蹙眉：“席先生，我想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我真的不是您口里的那个顾盼。”
“滚出去！”席挚城指着门口的方向，一秒钟也不想多看她。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如果她真是顾盼，她怎么可能不承认，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顾盼瘦弱的身板微微颤了颤，什么也没说，鞠了一躬退出房门。
席挚城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是一封泛黄的遗书，他当初怕它损坏，便找人裱了起来，如同相册。
这是顾盼在这个世界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挚城哥哥，你要保重自己，小盼不在身边的时候，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要老睡沙发……”
她总是软软糯糯的说话，对他毫无保留，任他所求，像个宠物一样招人心疼。
是他不懂得珍惜，是他把所有的坏脾气都施加在她身上，所以，她才会跑吧？
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冰雪融化般，随着指尖抚过相册的边角而柔软。
不是顾盼，而是苏言吗……席挚城眯了眯眼，看向陈宵：“我要那个女人所有的资料！马上！”
……
几个小时后，枫华集团总裁办公室。
席挚城反复翻动着手里的资料，冷眼扫向了陈宵，“就这些？”
陈宵赧颜，“就，只能查到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