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天的医院还是老样子,一栋破旧的铁皮房,门口挂着一个已经不怎么红的十字,下面写着医院两个字,除了这两个字以外,在舒翰的眼里,这哪儿也不像是医院,倒像是贫民区的铁皮房子。
舒翰曾经还拿此时问过博日朗,为什么这一个区域大多数房子都是砖泥房,而医院却只是铁皮屋呢,对此事,博日朗是这么回答舒翰的,他说“大人,在黑铁城,掌握医院资源的是柳家,他们跟我们张家,关系有些微妙。”
舒翰自然好奇,追问道:“怎么个微妙法?”
“这,属下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闻,双方之间似乎有些矛盾,导致柳家好几年都没往张家的矿区派过什么医生,直到最近几年,才重新恢复,但往往派的都是不怎么样的医生,或者是柳家不受待见的人,因此我们矿区在搭建医院的时候,也收到了张家‘不用怎么特殊对待’的命令,所以便只见一个简易的铁皮房,不敢多弄些花样。”
这个回答让舒翰心里更加好奇,古往今来,作为民众,对于上层的那些八卦,总是充满着瞎想,但很可惜,博日朗嘴里再也没有其他的消息,可供舒翰娱乐,他也只能够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视线重新回到如今,看着眼前的铁皮房,舒翰的心里很是亲切,对他来说,若是没有这一家医院,或许他早已经被扔在万葬岗,死的不明不白,整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服,舒翰便大踏步走进去。
“请问有什么...是你?”赵晴天正站在房间门口做操,看上去颇像是太极,但具体又有一些差别,起码跟舒翰平日里在广场上看到的老人家,打的那一套并不是一模一样。
赵晴天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便下意识的招呼顾客,他在这儿,一年四季都没什么客人,这些矿工身体好得很,几乎不生什么病(当然,跟监工基本比较年轻也有关),要是有,便是致残的大病,而他这缺医少药,最多便是一些感冒药,消炎药,要做手术,还得去黑铁城里头才行,因此也是门可罗雀。
见到客人,自然是热情洋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是要吃饭的吗,他赵晴天每个月的收入,可全靠的是矿区看病这点钱,医院那边基本不给他一个子,甚至每年还要他上缴器材费和手续费,以及药材采买费,与个体户没什么两样,客人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非常重要。
但见眼前这人,矮矮的,黑黑的,与一般监工傻大黑粗的长相有着明显的差距,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惊讶的说道:“是你!舒...什么来着?”
“舒翰。”舒翰笑着提醒道,一个月时间不见,赵晴天依旧活力四射。
“对,舒翰,那个奴隶,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够再见,你还穿着衣服!我的天啊,这绝对是奇迹。”赵晴天很是兴奋的说道,他对舒翰的印象之所以如此深刻,根本没有给奴隶看过病,而那一天,舒翰和林必达是他治疗的第一对奴隶,对他们的印象自然十分深刻。
只不过相比起舒翰,他印象更加深刻的其实是林必达,一个B级基因,理应成为自由民才对,但却出现在奴隶中,这一特殊案例让赵晴天十分好奇,对林必达的印象也相对比较深,反倒是舒翰,他的印象其实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