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沐细心照料了三日,这男子才从昏迷中苏醒。
她见自己的心血有所回报,兴奋的差点背过去,对用错药治坏了人的担忧这才散去。
男子缓缓睁开眼,如琉璃般的黑眸紧盯着谢芷沐,带着深深的戒备,气场凛冽:“你是谁?”
“这话应是我问你的,你受伤晕倒在后山,恰巧被我捡了这才会到这里来。”
谢芷沐看着那男子,心下暗自咋舌,她早就看出这男子相貌英俊,只是没想到睁开眼后竟更是添了几分傲人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男子听了谢芷沐的话,剑眉微皱,闭眼阖眸了一会儿,等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戒备虽已经消退,但疏离感并未减弱半分。
“许砚南。”
许是重伤昏迷许久才刚刚苏醒的缘故,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似是有着勾人心魄的能力。
只可惜,谢芷沐经过前世这么一遭,什么荣华富贵相貌英俊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与家人平安喜乐一生,将前世她人所欠下的债一一讨还,她便心满意足了。
“谢芷沐。”
谢芷沐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是有些耳熟,好像前世曾听人提起过,但一时半会儿却有些想不起来。
许砚南微微颔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粗布的衣着,面色微微一变:“我原来的衣物呢?”
“你那衣服染了血迹还被刺破了,虽没扔但估计也没法穿了。至于里面的物件,都在你枕头旁的包袱中收着。”
他们这个贫困的村子中,能有什么好的衣物,就算有他们也根本买不起,就只好让他穿谢云谏的衣服凑合一下。
不过,许砚南虽穿着粗布衣衫,但却硬是将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穿出了不同于常人的架势,看起来也极为养眼。
许砚南打开包裹看了眼其中的东西后,面上的神色微松,不再言语。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回答她的是沉默。
谢芷沐眉头微调,难不成这还是个机密问题?
“你怎么会晕倒在这山林中,跟着你的人去了哪里?”
沉默,依旧是沉默。
若不是刚才许砚南说过话,她还以为自己救回了个哑巴,除了名字之外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谢芷沐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可都无果,最终只得选择放弃。
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他没有任何义务回答她所有的问题,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便不便在追问了。
许是因为许砚南身体底子好的缘故,尽管伤势很重,但他仍是恢复的很快,不过几天就能够下底走路了,与谢芷沐一家也开始相熟起来。
他虽仍不太说话,但那种疏离感却逐渐减弱。
谢芷沐不喜他那副沉着脸的模样,也多了些要开他玩笑的心思,许砚南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