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讪讪的笑了笑。
许砚南捏紧了袖口，看着谢芷沐，“谢姑娘还是快一点，我担心去晚了，药材出现问题。”
谢芷沐点头，这个确实如此，有可能会被别人发现采摘，而她也是过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好东西。
上了马车，谢芷沐神色淡然的坐在一旁，马车有些急缓，在道路上海颠簸了几下。
“慢一点。”许砚南开口。
外面传来小侍卫迟疑的声音，“可是时间不是来不及了吗？”
许砚南脸色一黑。
这个侍卫脑袋是不是有点不好？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小侍卫的语气有一些委屈。
谢芷沐古怪的看了许砚南一眼，刚才这个男人可是说赶路，现在又说慢一点？
看到许砚南的神色，谢芷沐微微一愣，男人一身绯衣，额头冒着细汗，嘴唇发白，而且手还握在了一起。
若是不仔细观察身体的细节，关是从他的神色上来看，还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忍让。
“是毒素提前发作了吗？”谢芷沐询问。
许砚南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是。”
作为患者，他不认为自己隐瞒有什么好的，本来他想忍一忍，等到去了无妄之森再说，可现在谢芷沐问起来了，他也就回答了。
谢芷沐了然：怪不得这么着急。
许砚南也没有矫情，直接就把自己的手腕送了过去，“看看吧。”
他的身体情况他还是清楚的，忍了很久了。
谢芷沐搭在许砚南的脉搏上，直到收回了手，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儿变卦。
许砚南知道谢芷沐不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他问：“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谢芷沐如实回答。
许砚南并没有吃惊，好像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
他默默的收回了手。
谢芷沐又问：“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许砚南想了想，“已经好几日了，只是疼了一小会，过后就没事了，也不是每天都疼。”
谢芷沐了解了大概情况，才缓慢的开口，“你之前的伤势怕让毒素深入体内了，如果不及时解毒，你最多还有三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