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晏庭亦的冷笑更浓,车厢里都充斥着他周身迸发而出的寒意,他望着坐在副驶驾上的助理,似是嘲意的说道:“搞不清?我请你来不是当废物的,我再三吩咐过,密切关注殊宝的一切,我给你两份工资,你就是这样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晏庭亦的神色实在是太可怕,晏殊殊就是他的逆鳞,一旦有人触碰,他便不能保持冷静,所有的风度会毁于一旦。
助理心里直跳,更加感觉到无辜了,透过前视镜,强压住委屈,哭丧着脸,小声的嘀咕着,“晏总,你也知道小姐不太喜欢有人在她身边,何况她和商总在一起,我总不好当个电灯泡,时时跟在两人身后吧。”
晏庭亦拧起了眉,没想到助理和他狡辩,他大掌揉了揉眉心,唇角勾了一下,明显还想说什么。
车窗外,传来嗡嗡作响的声音,透过光,晏庭亦定睛一看,记者把车窗左右包围的严实,且密不透风,眼看就要来到车前。
晏庭亦瞳孔微缩,放下了大掌,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还不快开车,要等到什么时候,记者要是把路堵住了,今天你我回不去的话,最好小心你的工作。”
潜台词就是让助理收拾包袱走人,助理一看记者如此疯狂,再也没敢多停留,启动方向盘,将那些记者甩在了身后,车尾扬起一地的灰尘。
奇怪的是,记者们并无怒气,大家四目对望着,反倒是说不出的跃跃欲试。
毫不怀疑,公司那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晏庭亦他们。
助理一路上没敢分心,一路开到了宴氏公司,公司楼下,早就聚集了一片乌压压的人群,这些人比之前那拨,不减反增,一看就是有预谋的蹲点。
“晏庭亦来了,那是晏庭亦的车。”
第一时间,记者们你拥我挤的迎了上来,助理才刚停下车,迎接而来的便是这一幕,脑袋上冒出了冷汗,眼见人群离车身只有几米的距离。
他脸色惨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为雪上加霜的是,离下班时间不久了,宴氏公司里的员工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挤在人海里难以行动。
就被有些记者给盯上了,将对方拦下,眼神里满是八卦的意味,“这位员工,针对你们宴氏小姐晏殊殊,脚踏两只船,两个男人为她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事你有啥看法?是不是你们都是知情者。”
被记者问话的是一个胆小的女员工,面对诸多摄像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摆着手连连后退,语无伦次的回道:“你们……你们不要采访我,我不知道,这是老板家中的私事,我们不好议论,大家也别听风就是雨。”
她明显的转移话题,和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在场的记者,轻蔑的笑出了声,似是不明白宴氏会招聘这种员工进来,简直是丢尽了大脸。
不过,记者们心里划过许多片段,表面上却是没表现出来,他们可不是傻子。
当狗仔的人,聪明的很,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哪怕有万千本事,这些资本主义家,给他们玩阴的,一个弄不好,便是报社的未来堪忧。
那个女员工本就是胆小的性子,敏锐地感受到了记者们的嘲笑,身体一颤,难堪地低下了头,快速逃离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