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半晌。
门口的老奴总算听见动静,慌慌张张地在门后询问道:“谁呀?”一把老烟嗓嘶哑地喊话到,语气还挺害怕。
马桓亨当即开口说道:“老伯,这天儿雨太大了,我们被耽误了行程,没能如时抵达我们的下一个落脚点,所以前来打扰一夜,这外头实在没法儿过夜,就只休息一晚上即可!我们也不是什么歹徒,还请您放心!”
这样平白无故的一句话,谁敢开门呀,对方胆儿都险些吓破,连连摆手说不行,说要是将他们放进去,谁知道他们要干嘛,万一要洗劫一空,他们岂不是没命?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家都会有顾虑也是极其正常的。
马桓亨闻言已经有些焦虑了,但还是很沉稳地说道:“老伯,我们的确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想要借此处歇息一夜,您通通容吧?我们这边只进去五个人如何?”
不愧是老太太选出来的人,的确是十分护主的人啊。
晓得陈喜他们跟黄鹤立的感情不一般,所以恳求老伯让他们也一块进去,但是没有提起过自己也要跟着进去。
福珠听见这话哪里忍得住,顿时惊到:“这样怎么行?这么大的雨,你们在外头可怎么过?马匹淋着都会生病的,到时候马匹若是生病了,你们也生病了,可还怎么赶路啊?这样实在太冒险了,不可以这样的!”
玲珑见她这副被惯坏了的死性不改的性子也忍不住拉了一下福珠点衣袖,示意她别开口说话了,毕竟这种情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让他们几个进去歇息就算不错了的,要是全在外边那才叫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呢。
至少他们先进去后,别人要是觉得他们没恶意,他们再提起一下,到时候说不准大家都能进去里边躲雨了。
福珠哪里有玲珑这样的算计啊,她一向是比较善良的,一直也被几个姐妹保护得挺好的,所以她也更会直接地表达自己,眼下被玲珑这样拽啊拽的也不高兴了问她干嘛呀,一直扯着自己,完全搞不懂玲珑她又咋了。
鱼儿看着这俩妹妹,一个天真过头,一个算盘打得溜,也是无奈地笑了笑,又尝试对着里头的老伯说道:“老伯,我们当真无恶意,倘若不是变了天儿,我们也不会过来叨扰你们,若是可以,烦请您跟你的主子通报一声,好歹也是给我们一些机会啊,不然这天气,您当真忍心看我们在这儿淋雨么?还请您行行好...”
这话说的也是有技巧的,有技巧不说还得来点实际的。
鱼儿从手腕上边解下来一个七彩宝石手镯,这是老太太一高兴就乱赏人的,别人给她老人家送东西过来,她绝大部分都是给黄鹤立这边院里送了过去,先前不管是鱼儿还有福珠外加玲珑甚至后边的小翠她们都是,只要她们在场的时候,别人送东西来,老太太准会给她们几件的,所以别看这些看着好似赏得很随意,但是东西都是真的一顶一的好,好比鱼儿这七彩宝石手镯。
她从门下的缝隙塞进去,这样的农家大户门槛都很高,所以是有点余地的,手镯还是可以过去的,对方一开始还不敢去看,等好一会儿才去翻,结果就发出惊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