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章天青大喊一声,匕首从手中飞出,之后离慕寒就感觉到后面鲜血四溅,有人倒地的声音。
离慕寒回头一看,一个黑衣人倒在血泊当中,至死也没有闭眼。
还好章天青反应迅速。
章天青的木筏制作已经接近尾声,芦苇地里已经传来悉嗦声响,章天青和离慕寒对看一眼,很清楚定是那群黑衣杀手已经追了过来。
既然有一人找得到他们,就会有第二人第三人赶过来。
章天青非常果断的将芦苇杆做成的绳结绑上筏排之上,然后道:“下水!”
简易的木筏被章天青和离慕寒推下水,两人也果断跳上木筏,顺水而漂,很快就到了炎水河的最中间。
河岸边,十几个黑衣人已经见到章天青跟离慕寒坐上木筏漂走,于是拉弓射箭却无济于事,他们又牵来马匹,沿河追赶离慕寒两人,无奈才追出数里路就遇到断崖,马匹再也追不上去。
黑衣人在岸边骂骂咧咧,心如死灰,好些人气的骂出脏话,却也阻止不了章天青跟离慕寒远离他们的事实。
章天青负手立在筏上,看着越行越远的岸上黑衣人们,然后缓缓生出了手,比如了一个侮辱性的手势。
离慕寒这才从紧张情况中缓和下来,看着章天青做出小孩子似的手势,低头浅笑起来。
原来他也有这种时候。
炎水河宽又急,木筏漂得很快,迎着冬日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离慕寒见章天青只着单衣,单薄得跟一根细竹似的,再看自己也因为刚才为了迷惑对手而脱了外袍,只剩下夹棉褂子和里衣。
现在两人真正是孑然一身了。
“穿上,河面风大。”和着暖意的夹棉褂子被丢在了章天青的肩膀之上,离慕寒也脱得跟章天青一样,只剩下里衣。
“不必。”章天青想要丢回给离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