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慕寒静静的看着章天青,知道她有时候不想说的话,你怎么撬都撬不开她的嘴。
“说啊,为什么呢?”离慕寒却不甘心,仍然想要追问。
章天青不是不想说,而其实是在思考,如何跟离慕寒讲清楚自己的想法,在脑海里面拼命组织语言。
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得不好,很可能会走向另外的方向。
比如说:她真的不想入宫,成为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但是却不代表她不愿意跟离慕寒在一起。
这种思想是矛盾的,但是却又是真实的她自己的想法。
但是她自己的想法跟离慕寒的实际情况总是相悖离,几乎不可调节。
她不可能真的被那一座皇宫束缚,离慕寒也不可能放弃掉一切而去将就她。
而这一切,就是死结。
因此,她在思考用什么话跟离慕寒说清楚。
她本来就不善言语,要她说这般复杂的话,确实需要些时间思考。
“你说呀。”
但是对面的离慕寒却觉得章天青根本不想说,怕是他等到天荒地老也得不到一个答案。
不行,他得像个办法。
离慕寒一直等着章天青开口,盯着她的唇,喉头一动,二话不说,捏住章天青的下巴,就吻了过去。
章天青一惊,心想这一门之隔外面就是那么多世家家主,万一被人看到,这可怎么解释?
章天青本能的想用手去推开,离慕寒此时也自动微微退开,很快说道:“你手上全是药,届时碰脏了我的衣服,你出去如何解释?”
是啊,她一个小小新兵,怎敢去碰触太子殿下,那出去之后,肯定会被皇城守卫军队长责罚。
军队里面有一条就是犯上之罪,重罚。
而离慕寒绝对是他们皇城守卫军的顶头上峰!
想到这里,满手是药的章天青只能把手又收了回去,很是老实乖巧。
离慕寒瞥见章天青不敢动,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再次吻了上去,这一吻深沉而绵长,饱含着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
章天青坐得笔直,被吻得脸红心跳,很怕万一一阵风吹来,吹开了门窗,而雅间内的风光被外面那些世家家主们尽收眼底。
离慕寒用眼角余光瞥见章天青脸色绯红,犹如那傍晚最漂亮的晚霞晕染而上。
“说,为何不来找我?”离慕寒退开一阵,两只手捧着章天青的脸颊,用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微微喘着气,轻声问道。
由于这种喘气之声太过暧昧,勾得人心发麻,章天青甚至想起了东宫晚上,床上离慕寒的样子。
该死!
她想到了哪里?
离慕寒见章天青又在出神,微微皱了眉,不爽她这个反应,继续凑了过去,浅浅的啄,密密的吻,仿若永远不觉得厌烦,仿若能够给身体里面注满了力量。
“还不说吗?”离慕寒再次推开,逼问着章天青。
“说!我说!”章天青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求生欲让她的嘴利落了很多。
离慕寒有些不舍,但是见章天青求生欲这般强,只好放开了捧住了她脸的手,半靠在茶桌之上,等着章天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