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风目光沉沉的盯着温凉,
“温凉,我劝你先弄清楚这四个字的意思再来跟我说话。”
温凉十分委屈,
“什么弄清楚!我们,我们在荷兰的时候签了婚姻协议的,傅御风,你这是要抵赖吗?”
傅御风不知道被她哪句话刺激到了,砰的站起身,把饭碗一推,转身就走,
“迟早会被你气死!”
温凉见他生气,自己也委屈的不行,哪里还有一点吃饭的心思,也推了碗,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那只伤脚,兀自生气。
“你这样对我,我还没有生气,你生什么气!”
想着想着,不只是触碰到了哪一点的情绪,鼻头一酸,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
傅御风的傅家新一辈的独子独孙,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从来没有受过一丁点的委屈,父母疼爱,外人奉承,终于还是养就了他那一副嚣张跋扈的脾气,尽管后来家逢巨变,不得不忍受外界的指指点点,但他也只是选择把自己的性格隐藏,变成了大众看到的这副稳重老成的样子。
自从遇见温凉之后,傅御风跳脱的性子越来越拦截不住,时不时地就要跳出来作祟。只要遇见一丁点不顺意的事情,就想狠狠的发一顿脾气,又看到面前温凉的那张脸,下不去手,只能恨恨的转身就走。
知道内情的人才了解,这是他为了避免自己的情绪伤人,做出的主动保护的反应。
傅御风转身上楼,走到书房门口,心思重重的把手按在门把上,身子慢慢顿住。
他心里有千百种想法。
温凉是个胆小的丫头,平时被温如慕一家子人欺负惯了,不懂得反抗是什么意思被温暖从小的压迫辱骂导致了她卑微的性子,遇见什么事,尽管自己是正确的,被欺负了也不懂得反抗。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转身看着楼下,这个方向看不到餐厅里面的景象,只能依稀的听到里面张妈传出来的声音,
“哎,太太,怎么就您一个人在这里呀!先生呢?呀,太太,您怎么哭了!”
再页顾不得旁的什么情绪,傅御风转身快步下楼,到了餐厅的时候气息不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怔了怔身子,往前走向温凉。
“先生,你和太太这是怎么了?太太怎么不吃饭在这里哭啊!哎呀,太太这脚伤还没好全呢,先生你可要让着太太一点才对!”
傅御风点了点头,步子加快了些,说道:
“知道了,张妈,你快去吃饭吧。”
张妈狐疑的看了一眼傅御风,又看了一眼他身边哭声减价平息的温凉,心里纳闷儿,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只是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下去。
“哭什么!”
傅御风散步两步走到温凉的凳子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发顶,语气不明的开口。
温凉在听到张妈叫傅御风的时候就赶紧擦掉了自己的眼泪,这时候傅御风站在自己面前,她已经将情绪平息的差不多,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抬起头,说道:
“我没哭。”
傅御风嗤笑一声,看着哀乐自己一大截,独作坚强的温凉,
“哦,没哭,没哭眼睛怎么红的像个兔子一样?”
温凉匆忙的低下头,语气带了点心虚,
“你…你看错了。”
傅御风没有拆穿她的意思,转身坐在她一旁的椅子上,说道:
“吃饭吧,折腾了这一会儿,再不吃真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