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秦慕挽还是没有见到厉司漾回来。
今天他去了厉家老宅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没想到要这么久,看来这厉家的事情挺棘手的。
本想过去帮他,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尴尬的样子去了说不定反倒让那些有心之人找到了一个新的说辞,说到底是给厉司漾增加烦恼。
这么想着她干脆放弃了。
看着客厅里墙上挂着的钟,她感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已经有好几天没这样发作了,秦慕挽咬牙起身去拿药。
现在别墅里就她一个人,她不能让自己出什么事。
可当她打开药瓶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原来药已经只剩下最后一颗。
如果没有这个止痛药的话,她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撑得过去。
“喂!”
趁着意识还清醒,秦慕挽将最后一颗药灌进了嘴巴里,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慕挽,你怎么样?”可能听出了电话里头秦慕挽语气的异样,林墨琛关切地问道。
他已经有好一阵没见过秦慕挽了。
“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秦慕挽的唇色有些苍白,对林墨琛她没办法隐瞒。
毕竟她想要让他帮忙,而且他也是对自己情况十分了解的一个人。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只管说。”
林墨琛不喜欢秦慕挽对自己的客套,对秦慕挽的毒他束手无策,现在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不久后的那场手术上。
如果还有其他什么可以帮上忙的,林墨琛不会有二话。
“我的止痛药用完了,我想让你帮我弄点假药过来,至少让我可以糊弄到手术前。”秦慕挽坦白地恳求道。
这是她唯一可以为厉司漾做的了。
她不希望厉司漾在厉家这么忙乱的情况下,还要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分神。
明明她这里生还的希望已经很小。
“秦慕挽!你能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林墨琛一下子就看穿了秦慕挽这样做的用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股子火就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这事我不帮忙,我去和言叙说,让他们加快手术的准备。”林墨琛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他压着自己迫切要挂断电话的气愤,说道。
“不用了,别去催他们。”
秦慕挽心里十分清楚,其实就算到此刻为止,言叙和他师傅对这次的手术把握也不是很大的。
而她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无所谓是什么时间进行。
但,现在厉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秦慕挽倒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再去插一脚。
“现在厉家这么多事情,什么人都在盯着,你自己注意点,保护好自己,过几天我会来看你的。”
林墨琛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妥协了:“我知道了。”
秦慕挽挂了电话,捂着肚子往楼上去。
“难道我这么快就要死了?”
秦慕挽紧拧着眉头,与疼痛对抗着。
她不能服输,今天这颗药以后,她需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来维持了,她逼迫自己去适应,去扛过这无法言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