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冽小心翼翼的弯腰走过卫生间的门,洗漱的时候尽量的避开了受伤的地方,毕竟这张脸自己还是很在意的。
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受伤的时候烈筠凰的话语,王冠会掉?高傲孔雀?不摧眉折腰?呵呵,有趣,骂人都与众不同。
一大早烈筠凰就起来了,昨天导师已经吵过自己了,今天的专业课是一定不能迟到的。
走过客厅去书桌上拿自己的背包的时候,突然看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男人,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捡回来一个傻子。
她走过去看了看赫连冽的额头,肿已经消了大部分,只是周围还泛着一丝红肿,看起来并无大碍。
赫连冽一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就这样难受的窝在三人沙发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取暖,烈筠凰也算是良心发现从卧室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赫连冽向来睡觉都是很清浅的,从她起床下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只是假装睡着,看看她接下来,究竟会怎么做。
会不会赶自己走。
他只听到烈筠凰在厨房那边忙碌了什么,然后听到了撕纸的声音和刀具抽出刀鞘时的那种低沉的噌鸣声,一瞬间他就已经满是警惕的做好了准备,若是她敢胡来,那他不介意让她自食其果。
脚步声逐渐走进,赫连冽的拳头在毯子下握得极紧。
警惕且有些失望。
随后便是一阵换鞋的声音和开门声,最后有东西呼啸的这飞往赫连冽睡觉的这边,赫连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尖刀就闪着寒光明晃晃的插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待关门声想起,脚步声渐远,他才睁开双眼起身。
桌子上除了昨晚她递给自己的那张照片,还多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