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邺见摩嘎发话了,自己懒得与之计较,当即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见状,摩嘎则转向三弟忽连喝道:“要不是左相谅解,我今天非治你的罪,还不退下。”
“大哥…”
忽连还想辩解,摩嘎又大声喝道:“退下!”
“是。”
见忽连灰头土脸地退出大帐,摩嘎转变了一下态度,举起酒碗敬仓邺道:“左相误气,我代三弟赔罪。”
仓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旋即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情绪。
将酒碗放下,摩嘎问道:“既然左相认为三弟不适合此事,那左相心中一定有更适合的人选了。”
仓邺点头说道:“我说过,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是由我亲自前往大营一趟,面见大王。”
闻言,摩嘎下意识微眯二目,又立刻舒展开来,并讲道:“既然左相能亲往大营,我便放心了许多。”
“我此去数日便归,还望将军能妥善看好大营。”仓邺说。
“这是自然,我等皆恭候左相凯旋,待见了大王,还望左相能替弟兄们美言几句。”
“这点请将军放心。”
摩嘎透过营帐,看了眼帐外的天色说道:“今日过于劳累,左相还是先回去休息,待过午时,再上路即可。”
“恩。”仓邺点了点头,随即走出大帐。
摩嘎看着其离去的背影,左手暗自在桌下握紧了拳头。
且说忽连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想着刚刚发生过的事,真是越想越气,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只见帐帘被人挑开,来人走进营帐边走边说道:“三弟睡下了么?”
忽连看清来人是大哥后,旋即坐起身子,抱怨道:“心中有气,睡不着。”
摩嘎呵呵一笑,讲道:“犯不着跟一介文人怄气。”
“文人?我呸!”忽连啐了口口水说道:“仓邺他也配自称读书人?我还不知道他,读了两年汉书便一直轻视我等,实际自己做的却是些,完全上不了台面的事。要不是受大王赏识我早就想宰了他。”
“三弟轻声。”摩嘎连声劝阻。
“怎么大哥,你还怕他?整个西羌军营,现在不还是咱们弟兄几个说了算吗?”忽连反问。
“三弟我不是怕,只是着仓邺耳目众多,保不齐那句话就被听了去。”摩嘎解释道。
“被听到又能怎样?”
“唉!三弟你不知道,别看现在军营表面上由我做主,实际迷当派仓邺来,就是来监视你我弟兄的。”摩嘎叹了口气继续讲道:“你我弟兄的任务,是架空彻里吉,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仓邺又来监视咱们的一举一动,到头来还是仓邺他是大王的亲信啊。”
“唉!”忽连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声问道:“那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就这么被他制约着?等哪天仗打完了,仓邺是不是就爬到你头上了,别到时候冲锋陷阵的是咱们弟兄,到最后邀功都是他仓邺的功劳,要是这么样弟兄们可不干。”
“谁说不是呢,三弟啊,老二,老四老五都太愚钝,很多话大哥没法跟他们去讲,就只能跟三弟你解解忧。”
见摩嘎话里有话,忽连问道:“大哥是有什么心事?”
后者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你我兄弟在这里作威作福,仓邺一直看在眼里,却没有明说。我之前也有意拉拢,都被他一一拒绝。今日在席上,我特意安排你去,不想被他抢了先,我担心仓邺到了大营后,除了问明汉人使者的事外,还会添油加醋编排一些你我弟兄的不是,若是这样,估计等仓邺回来,权力就彻底凌驾于我之上了。”
听摩嘎这么说,忽连眼珠一转,问道:“大哥是有什么想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