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意外的没有发火,他反而想起自己的母妃,如果也能捍卫自己的权益,是不是一切都不同?
可不同的是,凤千雪是他喜欢的女子,而他的娘已经屈辱的过世了。
不能保护自己的娘,那得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子。
沈澜就是这样调转自己的角度,看着说骄傲的凤千颜,“你也学我一样,学会遇事儿拐弯儿,别用龌龊的心思去想别人,弄得谁都稀罕你那虚无缥缈的位置似的。”
沈澜有所耳闻,七皇子并不待见眼前人。
凤千颜不被捏着脖子了,却被对方的话弄糊涂了,“我怎么用龌龊的心思去想别人了?别忘了,你姨娘要不是被你弄死了,如今你得喊母亲大人。”
沈澜彻底被这句话恶心住,他恶狠狠的道:“你给我闭嘴!”
“你吼什么?闭嘴就闭嘴!”凤千颜看着烦躁的他,“的确一把好牌打个稀烂。”
沈澜彻底被气坏了,瞬间定在了马路上,思潮翻涌。
凤千颜想劝他想开点儿:毕竟现在也是堂堂的郡主,哪怕将来恢复男儿身,也是响当当的世子爷,还是有区别于周义的那种,他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可眼下时机难得,此时不溜等待何时。
凤千颜刚要溜,就这时,一匹失控的马疯了一样冲向他们两人。
凤千颜只看到马上有一女子,坐在风驰电掣的疯马上没有任何的惊慌,还十分骄纵的挥着鞭子,“退让退让,磕死碰死一概不负责。”
马路上的商贩都挑着担子,卖绢花的买头油的,蔬菜水果,鸡鸭肉蛋,米面粮油,样样种种不下百余,被马这么一跑过,如今交杂在一起,橙红蓝绿青蓝紫。
“哎呀,我的桃子呦。”
“新磨的米呀!”
“这是我新摘的青菜。”
“鸡蛋鸡蛋,哎呦,我的天老爷都碎了。”
周围的百姓叫苦连天,本是卖着货远远的看着一个女子欺负另外一个女子,如今热闹瞧大了,又一个女子来了,带着煞气。
“呀,这不是尚书之女周佩云吗?”
“对,娇纵惯了。家里有官又有钱,又被老子宠着,真是个娇娇女!”
“可得了吧,她娇娇女踩坏了我们的东西也不赔,这可是我一家人的口粮,往下半个月可怎么活?”
“怎么活人家也不管,咱们的命不值钱!”
百姓们议论纷纷,或是长吁短叹。有羡慕她家室好的,有鄙夷她无视生命,但是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危机仍然在。
风驰电掣之间,凤千颜一把推开沈澜,刚想问他发什么呆,结果又发现一个吓呆的人。
此人一身白衣还带着帷帽,遮掩个掩实不变男女,唯一可以分辨的是他吓呆了,眼睁睁看着疯马奔他而去,他却没有躲避。
凤千颜见着,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推开了帷帽下的人,自己堪堪在马蹄下逃生,就势滚落地上。
百姓在瞬间的惊讶之后,又报以雷鸣般的掌声,随后喝彩的说着,“姑娘好俊的身手。”
凤千颜一笑,遮去了满身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