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秦羽景见不得苏雨柔哭,他当即有些紧张的问道,“可是谁欺负你了?”
苏雨柔点一点头,眼眸里泪光点点,她抽涕道,“我和母亲在苏府的日子,现在所谓是举步艰难。”
“怎么会这样?”秦羽景记得,苏雨柔和梁氏在苏府最为得宠,苏家老爷十分看重苏家二小姐,待梁氏也是极好的,怎么会举步艰难呢。
“可是,那苏雨欣欺负你们母女两个了?”秦羽景说着,目光露出几分阴狠来。
苏雨柔咬唇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是姐姐,是我父亲新接进府的一个姑娘,她……”
苏雨柔提起妖月,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拿着手帕赶紧将眼眶上的泪水擦掉,防止眼泪将脸上的妆弄花,伤疤显露出来。
秦羽景越发疑惑起来,“什么个姑娘?可是苏老爷新娶了姨娘进门?”
“要是姨娘就好了。”苏雨柔吸吸鼻子,这才将眼泪止住,慢慢说道,“可她不是姨娘,父亲并没有给她任何位分。”
“这难道还不是好事?没名没分的女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苏府,天下人早该耻笑她了吧,身为女子的女德呢,这是哪家的小姐,为了上位竟然这样不惜自己的名分?”秦羽景以为哪家的小姐,是看重苏家的家产了,所以才硬要往苏府挤。
苏雨柔解释道,“她并非是正常人家的小姐。”
“不是小姐?”秦羽景有些疑惑,倘若不是小姐,若是丧偶什么的,孀居女子,这苏府的老爷也能看得上?
秦羽景问道,“不是小姐是什么?”
“是翠玉楼的头牌女子,妖月。”苏雨柔说道。
她深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叫外人听了,对苏家的影响不好,到别人嘴里指不定怎么传,话指不定要怎么难听呢。
可是她这也是没了办法,若是她不找秦羽景,在这个上京城,她真不知该找谁来帮她和梁氏这个忙了。
说来这也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
“翠玉楼?”秦羽景的反应如苏雨柔预料的那样,十分惊讶。
“怎么会是翠玉楼呢,那不都是青楼女子,里面哪里能有女子是清白的?”秦羽景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像苏府这样的,在上京城属于大户的老爷,一般都很注重自己的血统和门脸,自然是不会娶这种来路不清的女子为小妾或者正妻的。
谁知道曾经这些女子伺候过哪些男人呢。
这样的歧视在他们这个时代与生俱来就有。
玩一玩可以,倘若是娶回府,正儿八经的给一个名分便是不可以了。
苏雨柔连连点头道,“我与母亲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是为了父亲好。毕竟现在那女子肚子里怀了孩子,说是父亲的孩子,现在苏府上下全部都要谦让这个女子。”
说到这,苏雨柔又想起了伤心事,她咬住唇,道,“母亲就因为这女子,被父亲动手了好多次,我……”
苏雨柔说着泪如雨下,娇弱无比,
“我真的是没了办法,有一次在姐姐院中,就是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且是个误会,父亲为了那个狐狸精,竟然抽出柳条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来抽打母亲的身体,若不是母亲刚强,说不定,那样天寒地冻的天气,还未将人冻死,先将心给冷死了吧!”
苏雨柔说的可怜至极,秦羽景听罢,顿时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