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之后,我带着陈楚生,下到了一线的战壕里。而蒋胜志,则一溜小跑,跑到了二线阵地靠着最东边的边缘位置。
一线的战壕很简陋,但并不简单。防炮洞、机枪火力点都是预留好的,在一些防炮洞里,还储藏了一些子弹和手榴弹。这样在敌人来进攻的时候,随时随地就可以进行一定的补充。
只不过那些弹药一般都是埋在地下或者藏在某个防炮洞的隐秘位置。我们自己是知道的,敌人就算是占领了一线的阵地,也不会短时间内发现我们藏的东西。
打仗的时候,没人费尽周折的每次战斗都把大量的弹药搬上来搬下去的。就地藏起来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还是在我们这边,如果是南北高丽军队对峙和反复争夺的阵地,他们可能还会互通书信。半岛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同一个民族,很多人的亲人都在对面。这种事情,双方虽然名义上都是严令禁止的,但是到了基层,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事情,在解放战争的时候,也是很普遍的。一些反动派军队的士兵的家人在解放区,也会偷偷摸摸地试图联系上。虽然在战场上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但是大家也都是同胞。这种既矛盾,又亲近的关系,很奇葩,但存在。
我将陈楚生留在了一线的战壕里警戒,然后自己从他们所说的那个隧道里,爬到了阵地以外的那个弹坑里。
说是隧道,但是其实感觉和老鼠洞似的,特别窄小。狭窄的隧道主能够容纳一个人在里面爬,而且这隧道看起来就让人心里没底儿。
这要是敌人一发炮弹打过来,我八成是要直接被埋在地里的。
好在这隧道并不长,总共也就二十米左右,眨眼间就爬了出来。
这个弹坑从远处看还不觉得什么,真的钻到了坑底才发现竟然这么巨大。
弹坑应该是敌人155毫米以上的榴弹炮炸出来的,直径足足有十多米,最深的地方超过了5米。这样的弹坑,在我们这边的阵地上,到处都是。
我趴在弹坑的边缘,仔细观察着对面的几个山头和高地。
几个不起眼的小土包子横在我们阵地和敌人的阵地之间,那里曾经属于我们,但是现在属于敌人。
美军的防御工事很多都是工程机械挖掘,然后用提前就在工厂里预制好的材料搭建,非常快。
外围阵地上的几处机枪碉堡就是这样,主体是钢材,然后还浇灌了混凝土,非常结实。
不过我的目标并不在外围阵地,而是在敌人的主阵地。
在思虑再三之后,我还是放弃了在自己阵地上亲热的英国兵,选择了美军。
从对敌人的影响力来说,打美军的效果比打英军的效果可强多了。
准备好之后,我隐晦地向身后做出一个手势——伸出大拇指。
这不是给陈楚生发信号,而是在个蒋胜志。
由于我也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打冷枪,所以心里还有点虚,所以让蒋胜志给我做一点小小的掩护。
蒋胜志就在后面二线战壕里的边缘,在看见我做出的手势之后,他掏出了两颗手榴弹,拉了拉线之后,奋力向着远处扔了出去。
手榴弹的爆炸声,掩盖了我的枪声,正在洗澡的那个光身子的美国兵,应声萎靡了下去。
在听见志愿军阵地上传来爆炸声的第一时间,正在阵地上休闲娱乐的敌人们顿时惊慌失措地钻回了工事中。
那两个英国兵也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自己的掩体里,样子极其狼狈。
敌人阵地上的机枪和火炮倒是反应很快,顷刻间就向着我们这里的阵地盖了过来。
但我早已经通过那个狭小的隧道,钻了回来,回到了坑道里面。
敌人打了几梭子子弹之后,也觉得有些自讨没趣,机枪停了下来。
陈嘉他们问道:“班长,我怎么看见那两个英国鬼子跑回去了?没打中?”
我歪着头:“谁说我要打英国兵了?我不打美国兵,打英国兵,不是浪费子弹吗?”
话音刚落,敌人却突然发了疯似的,机枪子弹和迫击炮炮击再次在坑道外面响了起来。
而且这一次,敌人几乎是火力全开,整个阵地变成了一只四处喷火的刺猬。几乎要在他们的阵地和我们的阵地之间,架起一座机枪弹雨组成的桥梁。
我心里念叨着,这会儿他们怕是才发现被打死的美国兵吧。
没两分钟,整个山头便地震起来。
敌人的炮火铺天盖地地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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