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后宫之人无召是不允许见外臣的。
当然,太后除外。
虽如此,为了避嫌,还是得有很正当的理由才行。
下朝后,静嬷嬷等在了金銮殿的门口,以太后想具体了解一下昨夜相府的情况为由,将疾相带到了慈宁宫。
“拜见太后娘娘。”疾相恭敬行跪拜大礼。
“起来吧,”青柠正端盏喝水,小抿了一口,将杯盏放下:“听说昨夜相府出了大事......”
边说,边瞥了一眼静嬷嬷。
静嬷嬷会意,当即屏退所有宫人,自己也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内殿的门。
见殿里无其他人了,青柠的话就停了下来,没再说下去。
疾相也知道她找他来,并非是真的要问昨夜的事。
“娘娘不是跟微臣说,宫里尽量少见面吗?”
哦?
青柠眸光动了动。
言下之意,两人还会在宫外私会?
“你以为哀家想召你吗?你把哀家害成这样!”青柠冷脸冷语。
疾相一怔,面露疑惑。
“娘娘何出此言?”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数吗?”青柠愤然。
疾相就更加懵了。
与此同时,眼底一纵即逝的慌乱也没能逃过青柠的眼睛。
青柠眸色微深。
所以,这两人也并不是真正的交心,看这男人这样子,明显就是做了亏心事的,被她这般一说,做贼心虚了。
也是,这样的苟且关系,也不可能是出自真心的爱情,无非就是利和欲的纠缠。
她并不想去关心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随即,撩了襦裙的裙摆,掀起一截里裤的裤管,让自己长满“恶疮”的小腿展露在他眼前。
疾相当即就被吓得“呀”了一声。
大概是难以置信,又上前一步,细看了一眼,当确定看清是何事时,更是脸色大变、震惊愕然:“这......这是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难道是......花柳?”疾相瞠目结舌。
其实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他觉得不可能,就想着或许是其他什么恶疮。
可青柠这般气愤的模样,让他又不得不怀疑是这个。
青柠咬牙:“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疾相汗。
“真......真、真是花柳吗?”
“不然呢?你竟然是这般肮脏腌臜玩意儿!”
“不是,”疾相甚是莫名,“这......这跟微臣......”
本想说跟他有什么关系,又觉得此话不妥,便没有说完,但意思其实也很明显。
青柠冷瞥着他:“别说你身上没有!”
“微臣真没有。”
恐青柠不信,说完,也掀开朝服的前摆,卷起裤腿给她看。
青柠自是知道没有。
继续冷哼:“你肯定是治好了,用的什么药,还不速速给哀家!”
“没有,微臣真没有,若是治好了,也有疤不是,你看微臣这腿就不是生过恶疮的呀。”
青柠没做声,抿着唇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