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泉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想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事后覃泉再回想起来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黄楚茗见此嘴角一勾,善解人意道:“怎么了,覃总,覃总?”
众人只见覃泉站在那里,头微垂,一动不动,年轻挺拔的身体看起来莫名有几分佝偻。
覃泉已经接连几天宿在办公室不出门,众人只当他为了比赛的事夙兴夜寐不眠不休,除了敬佩和服气未作他想。
黄楚茗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狰狞一闪而过,就是这样,总是这样,每次他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画出来的设计稿所有人看不见,他为了每一笔单子跑工厂找料子还要照顾设计部一大群人又,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当爹又当妈,这些人什么都看不见,而覃泉只要随便拿出几张乱七八糟的废纸就能得到大家的敬佩和吹捧赞扬。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的付出,他的努力。
而覃泉轻而易举得到他苦求而不得的东西,还总摆出一副“也就那样”的谦虚样子!
这叫他如何不怨恨,如何不气愤!
黄楚茗深吸一口气,压下喷涌而出的恨意。
不急,不急,快了,他布局布了那么久,只要待会向大家揭穿他,搞砸了全公司上下都万分关注的比赛,看他还怎么在公司立足!
黄楚茗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仿佛覃泉被所有人唾弃的画面近在眼前,心头升起一股强烈快意,脸上的表情越发谦和诚恳。
“覃总,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