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你死了,白哭了半天,还准备这么多东西,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这样一声又是哭又是笑的惊喜呼喊,赵寒的意识才从一片混沌游离中渐渐归来。
“原来我没死,我居然没死,活着的感觉真好。”
从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赵寒用力的睁开眼睛,光线有些强,他只能先睁开一条小缝,透过缝隙,他看到了面前正在为自己嚎哭的人,顿时,刚刚苏醒的他差点又给吓的昏死过去。
“什么鬼,你是谁?离我远点,别过来!”
原本正躺在床上赵寒,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坐起了身,然后飞快的后退到床头抵住墙壁,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没有比“垂死病中惊坐起”更为贴切的诗句。
“呃......我是周师弟啊,周武师弟,赵师兄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摔坏脑袋了,你赶紧先躺下,我来给你瞧瞧。”
面前的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赵寒惊吓的来源就是自己,同样吃了一惊,然后他一面伸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鼻子,一面用另一只手想要拉赵寒躺下,这一伸手,吓得赵寒身体又是往后猛缩,奈何背后是堵墙,怎么缩也缩不到墙里边去。
“停,住手!”
赵寒伸出了一只胳膊,止住对方的动作,然后往周围看了一圈,目瞪口呆的四下打量。实在不怪赵寒胆小,只是眼前的场景,与他刚刚睁眼之前所预想的场景,差距太过悬殊。
在赵寒的记忆中,自己昏倒之前的最后一幕,是胸口上的匕首,电动车的车灯,那名劫匪和女子惊恐的目光,以及远处马路上的警笛响,所以此刻醒来的地方应该是在医院,周围应该是洁白的墙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白衣天使围绕着自己。
然而眼前的场景,一间四面漏风的破旧木板房,房间里只有几张大小不一的简陋木椅,和一张用木板拼成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