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爹面沉如水道,“别人家可以这样,你家就不行。为了全村,你要清醒点,不要让我把话说得太难听。”
动真格的话,少说要跪祠堂。一把年纪多丢脸!
莫铁树拎得清,知道事情没有转圜,“我家大郎没有什么能力,还有两个孩子。孩子不占地方,跟着我住。大郎搬出去就行。当时大郎没有住地方,族里要解决。不然大郎不搬走。”
“暮语是个大姑娘,跟着你们住一间房,以后还要不要嫁出去了?莫大郎安置在村东头的柴房里,住到莫大郎老死。莫大郎你有什么说得?”板子爹看向莫大郎。
莫大郎畏畏缩缩道,“我没意见。”有意见也没用。
莫铁树瞪一眼莫大郎道,“暮语不跟着我们住,难道跟着她爹住破烂房子吗?”
“嫁出去。”板子爹道。
莫铁树:“......”
这门亲事在两年前已经定下,莫蓝氏的说辞是想要留暮语几年,舍不得暮语。其实是暮语在家操持家务还下地干活。硬生生留到如今。
说的人家也不是多好,小时候遭过病害,有条腿萎缩,不良于行,长得也很瘦弱。
这家人打听到暮语里里外外都是好手,给了十两聘礼聘暮语。
事急从权,板子叔昨晚上连夜派人去通气,张瘸子和他爹赶着牛车正在来的路上。
板子爹道,“张家估摸着快到了,让暮语收拾一下东西,直接去张家。反正你们家也不会给暮语做嫁妆。等会村里人都添点东西,让暮语的东西好看一些。”